nbsp;nbsp;nbsp;nbsp;如果小丑要在这里讲报复，那么多年来、数以千计甚至万计的受害者家属可有话要说。
nbsp;nbsp;nbsp;nbsp;兰迪讨厌小丑，可以说她是本能的憎恶小丑，这个恶棍给她带来生理上的恶心，就像人们讨厌踩死蟑螂后、黏在鞋底清不干净的蟑螂尸体。
nbsp;nbsp;nbsp;nbsp;就在她想进一步挖掘三个小丑是怎么回事时，斯蒂芬妮的电脑喀擦的变成一片黑，屋里还响起刺耳的警报。
nbsp;nbsp;nbsp;nbsp;斯蒂芬妮被惊醒，兰迪也吓一大跳。她们都从庄园起居室的沙发上摔到地毯上。
nbsp;nbsp;nbsp;nbsp;“发生了什么？”兰迪问，转头张望。
nbsp;nbsp;nbsp;nbsp;“你做了什么？”斯蒂芬妮也问，直盯着兰迪手里的平板。
nbsp;nbsp;nbsp;nbsp;兰迪哑然，怀疑地皱起眉，先看着手中偷来的平板，再看着发出警报声的房间角落。
nbsp;nbsp;nbsp;nbsp;警报声嘎然而止。
nbsp;nbsp;nbsp;nbsp;“这是关键词警报，搜索特定字词会触发，”斯蒂芬妮解释，揉着睡红的脸颊，“你肯定用我的平板搜了什么不该搜的……哦，芭芭拉来电。”
nbsp;nbsp;nbsp;nbsp;那就是为何，四十分钟后，斯蒂芬妮跟兰迪都出现在芭芭拉的钟塔里。
nbsp;nbsp;nbsp;nbsp;早该想到依照布鲁斯神经质的程度，他会想到让芭芭拉设下关键词警报，甚至在每个孩子的3C用品内都装设了该警报。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不是没想过去用图书馆电脑；问题是，她没借口、更没时间去图书馆。
nbsp;nbsp;nbsp;nbsp;总之，她现在就在钟塔里，正在接受芭芭拉的问话。
nbsp;nbsp;nbsp;nbsp;情况使兰迪几乎想拿出‘我是妈妈’卡。但这是芭芭拉，拿出来了也没用。芭芭拉从来不是布鲁斯的孩子，定位介于伙伴、同事和姊妹之间或之上，是家庭成员，但不是女儿。
nbsp;nbsp;nbsp;nbsp;好吧，也许一点点。
nbsp;nbsp;nbsp;nbsp;重点在于芭芭拉不这么想。她有她自己的爸爸，吉姆戈登仍健在，芭芭拉很爱她的父亲，试图取代会是严重的冒犯。此外，芭芭拉比其他女孩都更独立更强势，不会接受被领养，即便只是精神上。
nbsp;nbsp;nbsp;nbsp;“我想你已经知道你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了。”芭芭拉笑着说，眼镜后的绿眼睛明亮又精神，一点不像整天盯着屏幕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兰迪瞪着钟塔木板地的纹路，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下次我会去图书馆。”她说，心想反正就算有下次，也发生在芭芭拉的过去，讲了没差。
nbsp;nbsp;nbsp;nbsp;结果，芭芭拉跟斯蒂芬妮都笑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忘了通知你、我在图书馆工作吗？”芭芭拉问。
nbsp;nbsp;nbsp;nbsp;兰迪……尴尬。
nbsp;nbsp;nbsp;nbsp;她忘了。结果图书馆也不行，这是在逼她潜入哥谭大学、偷用校园电脑。
nbsp;nbsp;nbsp;nbsp;芭芭拉的样子比起兰迪最后一次看见她时更年轻，笑起来就更是如此。兰迪不太确定她最后一次见到芭芭拉是什么时候，她对芭芭拉最深刻的印象就停在婚礼那几日。
nbsp;nbsp;nbsp;nbsp;那时，芭芭拉与她年龄相当，更比她大上几个月。
nbsp;nbsp;nbsp;nbsp;眼下，芭芭拉年纪比她小，发型比较温柔。
nbsp;nbsp;nbsp;nbsp;是了，兰迪想起：现在的芭芭拉仍全职担任神谕，未来的芭芭拉在确认康复后、则再次上街，一周有一到两天是蝙蝠女，坐轮椅只是为掩护身份。
nbsp;nbsp;nbsp;nbsp;短暂的一刻，兰迪想知道：现在的芭芭拉会想听到未来她总会康复的好消息吗？
nbsp;nbsp;nbsp;nbsp;“如果你想读小丑的档案只是为了弄清楚当你不幸面对小丑时，该注意什么，你其实可以直接问我们。”芭芭拉说着，为接下来的话轻轻摇头。
nbsp;nbsp;nbsp;nbsp;“但要是你读小丑的档案是为了弄清楚其他事？很抱歉，我不能放行。”
nbsp;nbsp;nbsp;nbsp;兰迪胆敢直视芭芭拉的双眼。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万能的神谕、第一代蝙蝠女、中间名别惹她会让你的生活变成地狱，但她胆敢这么做，反正时间逆行！已经知道芭芭拉不能也不会拿她怎样。
nbsp;nbsp;nbsp;nbsp;“为何？因为这是布鲁斯的决定？因为我杀了小丑？”
nbsp;nbsp;nbsp;nbsp;听听她的语气。多么叛逆，多么挑衅，多像杰森。
nbsp;nbsp;nbsp;nbsp;芭芭拉无动于衷，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nbsp;nbsp;nbsp;nbsp;“不，你误会了，这次这是我的个人决定，与布鲁斯无关。”一个节拍的停顿后，芭芭拉又说：“你听说过闪点吗？”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不确定这场对话将走向何方。
nbsp;nbsp;nbsp;nbsp;与此同时，斯蒂芬妮已经在阁楼角落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起来，继续补眠。
nbsp;nbsp;nbsp;nbsp;芭芭拉将脸转向窗，屏幕的光洒在她的红发上、而午后的阳光通过阁楼半圆形的落地窗撒在她脸上。
nbsp;nbsp;nbsp;nbsp;“曾经有一次，巴里艾伦发现他有机会改变他母亲的死、和他父亲因此入狱的事实，于是他回到过去，想洗掉这场影响他一生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