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兰迪无语，朝天转了圈眼珠。早该料到布鲁斯不会是出于情趣带她来洗澡。
nbsp;nbsp;nbsp;nbsp;第155章布鲁斯那次他们谈论退学
nbsp;nbsp;nbsp;nbsp;“是内伤，满意了？”兰迪回答，在木盆中转过身，正面面对布鲁斯，“别再想我的伤了，给它时间，它会好起来。相较之下我更担心你。徒手爬雪山这种事是常有的吗？”
nbsp;nbsp;nbsp;nbsp;即使布鲁斯察觉她在偏转话题，他也没继续追究。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为何我需要你立即离开。”布鲁斯说，声音放低，“我担心拉斯发现你后，会对你做出什么。联盟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移开视线，沉默了会儿后说：“那我会需要一个领路人，带我走出树林、雪山跟沙漠。”
nbsp;nbsp;nbsp;nbsp;南达帕尔巴特峰外围有兰迪见过最古怪的地理环境；这里既有雪山、冰河跟平原，又有沙漠、树林和村落，这个小国家一次包了数种地形、而这些地形通常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如此之小的国家内。
nbsp;nbsp;nbsp;nbsp;但就像拉撒路坑跟拉斯奥古本人的存在，南达帕尔巴特就是如此不寻常。
nbsp;nbsp;nbsp;nbsp;“我有一个朋友，他也许可以带你离开，”布鲁斯若有所思地道，期间皱了下眉，再皱一下，“不过我不太确定他……”
nbsp;nbsp;nbsp;nbsp;“那就别那么做。”兰迪说，语气有点恹恹的。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以深思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这时，兰迪忽然想到。
nbsp;nbsp;nbsp;nbsp;“等等。你说你有一个朋友？”
nbsp;nbsp;nbsp;nbsp;“嘿。”布鲁斯瞇起双眼，神情间流露出些许被冒犯的不满。
nbsp;nbsp;nbsp;nbsp;兰迪尴尬地笑了笑，“无意冒犯但……”布鲁斯？交朋友？此时此地？有一个‘他’？
nbsp;nbsp;nbsp;nbsp;她立刻在脑海中列出一长串名单，再一一删去名单上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首先这不可能是克拉克，地点不对；不可能是正联其他人，大部份的正联成员都是在几年后才因缘际会跟布鲁斯成为队友、进而成为朋友。
nbsp;nbsp;nbsp;nbsp;也不会是托尼，否则布鲁斯会直接告诉她这是托尼……也不会是哈维登特或其他那些曾经跟布鲁斯一起上学、最终却从朋友变成恶棍的哥谭人。
nbsp;nbsp;nbsp;nbsp;所有的推论都指向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朋友，很显然，未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个曾经的朋友；兰迪心想，同时，这才真正注意到眼前的布鲁斯是如此……年轻。不仅皱纹少了许多，眼袋也减轻了。
nbsp;nbsp;nbsp;nbsp;“嗯，布鲁斯？”她问，“现在你几岁？”
nbsp;nbsp;nbsp;nbsp;“二十一。”布鲁斯反问，“有问题？”
nbsp;nbsp;nbsp;nbsp;兰迪直直盯着布鲁斯的脸，答不出话。
nbsp;nbsp;nbsp;nbsp;突然布鲁斯就有点生气。他沉下脸，不高兴地说：“怎么？发现我的年龄后，你就决定要跟我分手了？”
nbsp;nbsp;nbsp;nbsp;“不，”兰迪结巴起来，“这只是─我只是──呃，你知道我的年纪，对吧。这会不会，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或这样难道不会显得我有点像美洲狮？”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拉平嘴唇，“别给我那些年龄差的废话。”他说，“我不在乎你现在到底几岁，你就是你。”
nbsp;nbsp;nbsp;nbsp;“而我想要你，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罕有的、难能可贵的、从来不变的存在。说来也真奇怪，当男人年长女人二十岁时、没人会觉得这段关系有任何问题，甚至女人还是个女孩这样也没问题，但当女人年长男人几岁，这就成为美洲狮了？我有够讨厌这个说法，别再提了。”
nbsp;nbsp;nbsp;nbsp;兰迪微弱地应声表示理解，心里仍有些五味杂陈。
nbsp;nbsp;nbsp;nbsp;前些日子，也就是生产前，由于事情一件接一件来，她不知不觉就忽略了时间连续性的问题，下意识把布鲁斯当成连续性时间中的布鲁斯来对待──当然，最近布鲁斯在性格上是给她一种变年轻了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但她没有太关注这点。毕竟布鲁斯就是那样，严格说来，他的性格并没有出现像迪克或杰森那种，进入新宇宙般的巨大变化。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你不说话？”布鲁斯怀疑地问，抬手搅动水面，溅起一些水花以引起兰迪的注意，“嘿，看着我的双眼。你真的明白了吗？”
nbsp;nbsp;nbsp;nbsp;兰迪连忙回神，抬头迎上布鲁斯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了，那，你来南达帕尔巴特多久了？”她转而问。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瞥了她一眼，“一年。”语气不知何故带着点挑衅。
nbsp;nbsp;nbsp;nbsp;兰迪点点头，心里有些惊讶布鲁斯在联盟这里居然有一年了。她正打算追问和关心布鲁斯过去一年来的经历，对方倒是先为其他事开口。
nbsp;nbsp;nbsp;nbsp;“你不生气？”布鲁斯问。
nbsp;nbsp;nbsp;nbsp;兰迪偏过头，发出疑问的鼻音。
nbsp;nbsp;nbsp;nbsp;“我从大学退学了。”他解释道，一脸不解、困惑跟无语，彷佛在问为何这还需要解释，“阿尔弗雷德为此生我的气。”
nbsp;nbsp;nbsp;nbsp;兰迪耸肩，“我不是阿尔弗雷德。”而她也早就知道布鲁斯大学第一年就退学的事。刚才那么问只是想转移话题，却没想到会一脚踩进布鲁斯的另一个精神敏感区。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眉头抽了下，不再多言。他们静静完成剩下的药浴，收拾完毕后回到客房，也就是兰迪这几天来的卧房。
nbsp;nbsp;nbsp;nbsp;在准备躺上床时，布鲁斯突然说：“他说他叫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