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磊想说话,但是对方的表情好像在告诉他,你问啊,你问了我就给你答案,但是你敢听吗?
一双手抖得厉害,他将柱子妈从地上拖起来,“小杏呢?司徒玲呢?“
柱子妈还是那副表情,只是脸上不断地流下泪来,“磊子。别怨柱子,他就是过的太苦了。”
“那怪谁呢?”
“你还记得原来你家是什么样子吗?村里最早的青砖大瓦房啊,你再看看现在。”
“你们给柱子填了多少窟窿,他糟蹋的那些女人的苦又去哪诉说。”
乔磊的声音越发高耸,他好像是代那些无辜的少女问眼前的女人。
柱子妈闭上眼睛,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畜生,但是她是妈妈啊,她除了想办法护着还能干什么?
“你女儿在地窖里,司徒玲被柱子带走了,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柱子妈绝望地躺在地上,她上辈子一定是造孽了,不然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落在她的头上。
乔磊飞快地冲向院子里的地窖,费力的掀开上面的盖子。一阵小小的呜咽声传来,乔磊的心一下被攥地死紧。
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时,乔磊才终于松了口气。
“妈妈,救妈妈。”
小杏的声音晃晃悠悠传到他的耳边,乔磊抱着她爬了出去。
小杏干净的衣服变得灰头土脸的,整个人木木的,只是嘴边不停在说着救妈妈。
几位便衣同志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抱着小杏的乔磊,他们的脸色一沉,一个找到了,那另一个呢?
青山村后有一座高山,山峰高耸入云,其脊背上有一块巨石横陈在那里,往日司徒玲最喜欢坐在那里看日落。
此时,她又被带到了熟悉的地方。
司徒玲看着眼前熟悉的悬崖,梦里的那个悬崖原来就是这里。
“你看多美啊!我第一次见你时也是这么美。”
柱子看着不远处的风景,那颗被折磨数年的心脏短暂地恢复正常。
他年少就是一个不知检点的人,说不上无恶不作,也算五毒俱全。出事后,他想了很久很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知道自己本性即凶,但是难道没有如他一般的人活得好好的?
他是真的想不通!
命究竟是什么?那些软骨头是因为没有掌握这个世界的准则,才会任人欺凌,只要溯流朝下,自己为何不能成为刀俎。
可是鱼肉亦可为刀,看似的软弱成为了利器,直接送了他一场噩梦。
“司徒玲,我输了。我想不明白。我该去死,但你得陪我。”
司徒玲望着不远处的巨石,如果梦给她的预示就是为了救下小杏,一命换一命,她愿意的。
山间的风是清冽的,那一瞬间,除了失重感外,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阵风,肆意的飞翔着。
“玲子!”
遥远的呼唤猛地将她从梦境中拉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