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勋神色认真看向这一家子:“周幼林的立场其实并不坚定,周星星也是。”
“你怎么知道?”林清榆问。
陆勋指了指眼睛:“一个人立场坚不坚定,从性子和眼睛可以看出一二。
周幼林本来就不是性子执拗的人,而周星星在她的教育下,很大可能也是复刻她的性子。
这点从周星星会特地跑出来看,也不回答金峰问题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性子软,偏向周家这边,但又担心妈妈和金峰难受,担心自己背叛他们,所以选择什么话都不说,问题也不回答。他的不回答恰恰就是最好的回答。”
周怀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
“所以整个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金峰。必须把金峰给除掉!”
陆勋声音落下,周母变了脸色。
“你这是什么缺德的点子啊!除掉金峰,这不是让幼林和星星记恨老大一辈子吗?”
“必须除!思想的毒瘤必须除掉,否则就会一直啃食着周幼林和周星星。
金峰一日在她们身边,恩情就会永远捆绑着他们。周怀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
就算你想用时间战术来打动周幼林,只要有这个金峰在,你今天感动她三分,金峰能帮你减掉两分。
周怀,难道你要在这件事情上耗个几年吗?我们都是干大事的人。
就算你不介意耗几年,那星星呢?她经得起这么耽误?”
说着,陆勋眸底透着几分狠劲看向周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周怀叹气,自嘲笑了笑。
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当局者迷,总是想用最温和的办法,让局面不要那么难看。
周怀苦涩抿了口酒,淡声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没再说什么。
次日夜晚,周怀找上金峰。
他这人只要决定要做的事情,行动是非常迅速的。
金峰不耐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干什么?幼林是不会见你的。”
周怀声色温温:“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金峰一副“我不怕你的”表情:“行啊。你想跟我说什么。”
周怀让人在帐篷边上安置户外茶几和椅子,又丢了好几罐啤酒在桌面上:“我们喝一杯。”
金峰是个糙汉,不讲究,直接一屁股就坐下,挑衅看向周怀:“坐就坐,以为我怕你?”
周怀打开了一瓶啤酒,给金峰递过去。
金峰拿起啤酒,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不同于周怀的端坐,金峰收起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讲究。
周怀举起啤酒瓶:“首先,我要谢谢你。无论如何,当年没有你,幼林活不下来。”
如果没有金峰打掩护,幼林是假死不了,跑不掉的。
“你是我的恩人。”周怀说得极其诚恳。
金峰一脸“小样的,我看你玩什么把戏”的表情,拿着啤酒跟他碰杯。
“说吧,你要说的,肯定不是感激我这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