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肯定地问道，“你生气了。”
nbsp;nbsp;nbsp;nbsp;傅言用腿将人压住，靳年动弹不得。
nbsp;nbsp;nbsp;nbsp;“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nbsp;nbsp;nbsp;nbsp;靳年说不上来，但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气压很低。
nbsp;nbsp;nbsp;nbsp;“我醒了你不高兴吗？”
nbsp;nbsp;nbsp;nbsp;一句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傅言被气笑了，“我高兴啊，我怎么不高兴？”
nbsp;nbsp;nbsp;nbsp;“哦。”靳年也是个嘴笨的，在蚕蛹里面翻了个身，背对着人。
nbsp;nbsp;nbsp;nbsp;傅言这下子是彻底怒了。
nbsp;nbsp;nbsp;nbsp;扒开人的被子，虎口捏住人的下巴，将人的脑袋转过来，面对着面，直视着，眼神里似乎隐隐闪过哀恸。
nbsp;nbsp;nbsp;nbsp;“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nbsp;nbsp;nbsp;nbsp;靳年思考半响，最终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nbsp;nbsp;nbsp;nbsp;“如果换作是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傅言一滞，一瞬间哑了声，所有的别扭，恼怒，在这一刻通通凝结成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他也会做这样的选择，甚至曾经也这样选择过一次。
nbsp;nbsp;nbsp;nbsp;傅言猛地将人抱住，哑了嗓子，带着哭腔，“抱歉。”
nbsp;nbsp;nbsp;nbsp;靳年摇头，“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使命。”
nbsp;nbsp;nbsp;nbsp;“我们两个在人类的命运面前，始终是渺小的。”
nbsp;nbsp;nbsp;nbsp;“我也应该和你说抱歉。”靳年回抱着对方，在人的背上轻拍安抚。
nbsp;nbsp;nbsp;nbsp;这始终是一道无解的题，爱人和整个星际联邦，你要怎么选呢？
nbsp;nbsp;nbsp;nbsp;他们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他们都毫不犹豫做了同样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所以谁都应该和彼此道歉，但也都应该明白，哪怕重来一次，他们的选择都不会变。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们更应该珍惜生命，珍惜当下，一方死去，就要担负起他的使命，带着双份的责任，勇敢地活着。”靳年轻声道，“对吗？”
nbsp;nbsp;nbsp;nbsp;傅言轻轻“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但那都是极端的情况，如果我们能并肩作战，一起退休，享受安定的生活那再好不过了。”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靳年拍背的动作放缓，撑开被子，把人裹了进去，“那我们睡觉吧。”
nbsp;nbsp;nbsp;nbsp;一切搞定，皆大欢喜。
nbsp;nbsp;nbsp;nbsp;“我还没消气呢。”傅言搂住人的腰，在人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紧接着是脖子。
nbsp;nbsp;nbsp;nbsp;靳年吃痛得呻吟出声。
nbsp;nbsp;nbsp;nbsp;“我看你睡太久，精力旺盛，不如做点别的。”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被子上就开始起起伏伏，间或夹杂一些人声。
nbsp;nbsp;nbsp;nbsp;“年年真的长大了……”
nbsp;nbsp;nbsp;nbsp;“教官真厉害。”
nbsp;nbsp;nbsp;nbsp;“哼……”靳年紧紧咬住唇，生怕泄露一丝声音，让某个人变本加厉。
nbsp;nbsp;nbsp;nbsp;“教官，是我厉害还是傅言上将厉害啊？”
nbsp;nbsp;nbsp;nbsp;“教官还把我当替身吗？”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较上了劲儿，动作越来越凶，靳年忍无可忍，“你厉害！我明天就把他的标记去了！”
nbsp;nbsp;nbsp;nbsp;“……嗯……”傅言动作一顿，“那倒也不必……”
nbsp;nbsp;nbsp;nbsp;鸣金收兵，傅言覆在人的上方，低头在人的额头亲亲一吻，“抱歉，害你一个人，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