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着烧焦的塑胶味呛得人发晕。昭月抹掉溅到睫毛上的血珠，顾明渊的手还贴在她脸上，体温烫得反常。
＂放手！＂她攥紧手术剪抵住他喉结。
顾明渊突然咳嗽着笑出声，血沫沾在昭月白大褂领口：＂沈医生没发现。。。。。。＂他指尖划过她耳后，＂你这里蹭了红漆。＂
昭月反手摸到黏腻的触感，正是顶楼水箱新刷的防腐漆。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嗡鸣，沈星遥的直播提示音在病房炸响。
＂患者手机！＂护士尖叫着要夺。
昭月抢先抓起手机，直播间标题刺目地闪着《沈氏千金重伤真相》。
画面里沈星遥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弹幕疯狂刷过＂凶手＂字样。
＂姐姐。。。。。。＂直播中的沈星遥突然开口，声音却变成古怪的腔调，＂客从何处来？＂
昭月瞳孔骤缩——这是大梁官话的问候语。
＂快关掉！＂林美云扑上来抓挠。昭月闪身躲开，直播画面突然卡顿，沈星遥的脸诡异地扭曲成双重影像。
顾明渊趁机夺回手机：＂沈小姐不如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古汉语发音？＂
＂这话该问你的同伙。＂昭月扯开他衬衫领口，纽扣崩落处露出颈侧注射痕迹，＂三小时前你刚打过兴奋剂。＂
直播间突然传出瓷器碎裂声。昭月转头看见屏幕里的沈星遥打翻水杯，溅湿的袖口透出肤色胶质——是仿生人皮贴片的接缝。
＂按住她！＂王组长带人冲进病房。昭月却直奔护士站，抄起紫外线消毒灯照向直播画面。
＂你干什么！＂主治医生要来拦。
屏幕中的沈星遥突然发出非人尖叫，下颌边缘在紫光下泛起青灰——仿生面具遇热变形的特征。
＂这不是沈星遥。＂昭月将灯光调到最强，＂看她的耳垂！＂
直播画面里，本该有痣的左耳垂光洁如新。真正的沈星遥突然从病床跃起，抄起输液架砸向窗户。
＂拦住她！＂
玻璃碎裂声中，顾明渊突然拽过昭月当盾牌。飞溅的玻璃碴擦着她脸颊划过，留下火辣辣的疼。她反手将手术剪扎进他掌心：＂缅甸赌场的监控视频，你藏在哪了？＂
＂你猜。＂顾明渊舔掉掌心血渍，突然扯开她白大褂口袋。两枚微型摄像头滚落在地，正是上周文创展失窃的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