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的绿光里，昭月攥着发光的翡翠项链连连后退。林美云的高跟鞋踩碎满地玻璃渣，像极了前世毒酒泼地时瓷片迸裂的声响。
＂月月疯了。＂林美云突然掩面哭泣，＂自从坠楼后就总说有辐射。。。。。。＂她脖颈间残留的项链压痕正在渗血，却更用力地扯开衣领：＂你们看！她把我掐成这样！＂
宾客们举着手机围拢过来，镜头快贴上昭月苍白的脸。她后腰的伤疤在绿光中隐隐发烫，与缅甸矿场地图重叠的痛感令她踉跄着撞上三角钢琴。
＂都别拍！＂林玥举着灭火器砸向最近的摄像机。飞溅的零件中，昭月突然扯断窗帘绑带，将发光的项链缠在吊灯链条上。
＂三！＂她哑着嗓子倒数，＂二！＂水晶吊灯开始摇晃，翡翠坠子在空中划出绿色光弧。顾明渊抱着昏迷的沈星遥僵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昭月拽断绑带。吊灯轰然坠落，翡翠坠子在最后一秒被她甩向林美云。玻璃爆裂声中，铀珠滚到林美云脚边，将她的影子投射成张牙舞爪的怪物。
＂这光。。。。。。真是漂亮。＂沈星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幽绿瞳孔映着满地狼藉，＂像不像那年你被毒死时，我簪子上淬的磷火？＂
顾明渊突然捂住她的嘴。昭月抄起香槟瓶颈砸过去，却在半空被他擒住手腕。他掌心滚烫的温度让她想起前世大婚夜，太子也是这样攥着她握毒酒的手。
＂放开。。。。。。＂昭月突然僵住。顾明渊的袖扣擦过她手腕时，玉镯裂痕处渗出金色液体，滴在铀珠上发出滋滋声响。
警报声撕裂死寂。秘书举着平板冲进来：＂沈总！实验室遭袭！＂监控画面里，蒙面人正用青铜器砸开冷藏柜，取走标注＂古尸DNA＂的金属箱。
昭月转身要跑，被顾明渊拽着胳膊甩到墙上。他单手扯松领带，露出后颈闪烁的电子编码：＂你现在去就是送死。＂
＂就像你当年送我母亲去死？＂昭月摸到墙角的消防斧。斧刃劈开空气的瞬间，顾明渊侧头避开，一缕黑发缓缓飘落。
沈星遥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她赤脚踩在玻璃渣上，鲜血蜿蜒成诡异的图腾：＂姐姐知道吗？你每世都死在我手里。。。。。。＂
平板突然传出刺耳蜂鸣。实验室地面浮现的虎符印记在镜头前放大——正是大梁兵部遗失的款式。昭月的斧头脱手砸中屏幕，飞溅的火花中，她看见顾明渊弯腰去捡沈星遥的高跟鞋。
＂别动！＂她嘶吼着扑过去，却被林美云拽住头发。后腰伤口崩裂的剧痛中，顾明渊将沈星遥打横抱起，西装下摆扫过她染血的手指。
＂沈昭月疯了！快报警！＂林美云的翡翠耳环划过她脸颊。昭月摸到耳环夹层里的微型芯片，忽然想起前世表妹耳坠里藏的毒药。
她将耳环塞进林玥手里：＂送去检验科！＂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断电。黑暗中，有人从背后勒住她脖子，血腥味混着缅甸檀香灌入鼻腔。
＂游戏该升级了。＂沈星遥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猜猜看，你前世的尸体。。。。。。现在泡在哪个福尔马林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