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将采样棉签戳向他喉结：＂这话该对经侦科说。＂
＂沈昭月！＂林美云突然拽住她发尾，＂你凭什么。。。。。。＂
＂凭我是实验室安全负责人。＂昭月扯回头发，打开药品柜抽出密封袋，＂这是沈星遥今早领用的丙酮，实际库存少了500毫升。＂
沈星遥突然挣开束缚带：＂是姐姐让我。。。。。。＂
＂你十点零二分领的试剂。＂昭月将领用单拍在床头，＂而监控显示你九点五十就出现在顶楼。＂
警报声再次炸响。顾明渊突然拽着昭月退到消防栓旁，热水管爆裂的蒸汽瞬间吞没半个走廊。透过白雾，昭月看见他手机屏幕亮着——顶楼改建的3D模型里，那个本该拆除的水箱正闪着红光。
＂你改了我的设计图。＂他拇指擦过她锁骨上的水渍。
＂你换了我的防腐剂。＂昭月攥住他腕骨，感受到皮下跳动的血管比常人快三分。
急救床轮子碾过水洼。沈星遥的哭喊穿透蒸汽：＂妈！我膝盖好疼。。。。。。＂
＂患者感染性休克！＂
纷乱脚步声中，王组长举着密封箱冲进来：＂箱子里全是财务部丢失的原始凭证！＂
林美云的香奈儿外套擦过昭月，金线刺绣勾住她胸牌：＂你敢。。。。。。＂
＂原始凭证显示，＂昭月划开平板，＂顶楼改建款分二十次转入缅甸账户。＂她故意放大顾明渊的工程监理章，＂巧的是，顾总监上周刚去过仰光。＂
顾明渊突然掐灭手机：＂沈医生怎么不说自己昨晚去过财务室？＂
＂监控可以作证。。。。。。＂
＂十点十五分停电期间，＂他俯身逼近，＂你在备用电源室。＂
昭月后背撞上消防栓。冰凉金属硌着肩胛骨，她忽然想起晨会时他说的＂备用电路要保留历史风貌＂。
＂沈星遥的门禁卡权限是你升级的。＂她突然笑出声，＂顾总监连情妇都利用？＂
他眼底终于裂开一道缝。走廊尽头传来经侦科的吼声：＂逮捕令下来了！＂
沈星遥的监护仪响起长鸣。昭月看着林美云瘫坐在污水里，珍珠泡在淡黄药液中发胀。顾明渊忽然将手机塞进她白大褂口袋：＂你会来找我的。＂
他转身时，昭月摸到手机壳背面的凸起——是顶楼水塔的微型钥匙，还带着新鲜红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