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穿透耳膜的瞬间，昭月的指尖还粘着冷冻舱玻璃的寒霜。
她盯着少女锁骨处暗红的疤痕，喉头泛起铁锈味——那是前世毒酒灼烧留下的幻痛。
＂砰！＂
顾明渊突然挥拳砸向控制台，飞溅的金属碎片擦过沈昭月耳际。
她本能地偏头躲避，发丝扫过冷冻少女灰白的脸颊，带起细小的冰晶。
＂顾总连尸体都要防着？＂
沈昭月将血玉镯贴着冷冻舱的观察窗，纹路严丝合缝的刹那，走廊传来纷沓脚步声。
顾明渊扯松领带，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护士查房发现你不在病房，现在整栋楼都在找发疯的沈大小姐。＂
他皮鞋碾过地上的冰渣，清脆的碎裂声让沈昭月想起前世踩断枯枝的响动。
＂让开！＂
沈昭月抓起操作台上的金属托盘，反手砸向警报器。
爆裂的火花中，她瞥见冷冻少女颈侧的针孔——与顾明渊手腕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患者在这里！＂
三个护士冲进来时，沈昭月正用指甲抠着冷冻舱密封条。
领头的护士抓住她输液管：＂沈小姐冷静点！您妹妹刚抢救过来。。。。。。＂
＂她不是我妹妹。＂
沈昭月突然转身，扯开自己的病号服领口。锁骨处的朱砂痣在蓝光下红得刺目：＂需要我证明DNA吗？＂
人群突然安静。
顾明渊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看来沈小姐的臆想症又加重了。＂他示意警卫按住沈昭月的肩膀，＂准备镇静剂。＂
消毒棉球擦过肘窝的瞬间，沈昭月突然抓住护士手腕。前世把脉练就的指力掐得对方痛呼：＂你敢扎下去，明天头条就是顾氏医疗虐待患者。＂
＂姐姐又发病了？＂
沈星遥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脖颈纱布渗出淡黄组织液。她颤巍巍举起手机直播镜头：＂大家看清楚了，这个冒牌货要毁掉爷爷的遗体！＂
弹幕疯狂滚动时，沈昭月突然笑了。她松开护士，指尖轻轻划过冷冻舱：＂需要我帮妹妹回忆下，三年前你是怎么在更衣室烫伤锁骨的吗？＂
沈星遥的美瞳剧烈颤动。
＂当时你说要试试卷发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