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阿福咧嘴笑了，结果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李大哥，你刚才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我摇摇头，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将一切数据化的能力，简直像是大脑里装了个战斗辅助系统。
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还是这具身体原本就有的潜能？
“我们先离开这里。”
我搀着阿福往码头外走，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发凉——有人在盯着我们。我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一艘乌篷船上，一个黑袍老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见我察觉，他不但没躲闪，反而微微颔首，枯瘦的手指在船舷上轻轻敲击，节奏古怪得像某种密码。
“那是谁？”我低声问阿福。
阿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糟了……是‘算子先生’，码头真正的掌控者。
听说他……”话还没说完，老者已经转身进了船舱。
但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久久不散，我加快脚步，几乎是拖着阿福逃离了码头。
回到破庙时已是晌午。
这座荒废的土地庙是我们暂时的栖身之所，屋顶四处漏风，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我撕下衣角，沾了些水，小心翼翼地给阿福清理伤口，少年疼得直抽气。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板着脸，严肃地问道。
“为什么明知危险还要去码头？”
阿福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嗫嚅着说：“我……我听闻码头近日有能赚钱的营生。我心里琢磨着，若能多挣些钱，咱们便能租上一间像样的屋子……”
我心头一软，但随即又板起脸：“什么活计能让你连命都不要？”
“他们说……说只要帮忙搬货，一天能给二十文。”
阿福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想到会是青龙帮的货……
更没想到会撞见他们在清点兵器……”我倒吸一口凉气。
在古代私运兵器可是杀头的罪，难怪那些人要下死手。
“飞鱼帮和青龙帮是码头两大帮派，”阿福继续解释道，“平时就为了地盘打得你死我活。最近听说朝廷要整顿漕运，两边都在抢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