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抬头，“我记得，不过那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这样的风云人物早就在开学典礼上我就知道你是谁，尤其是你弹的那首钢琴曲。”
她原本对音乐没什么兴趣，不过那次她确实被他吸引，第一次觉得钢琴曲这么好听。
越是这样，她越是愧疚。
他完全可以站在世界级的舞台上发光发亮。
“你生日那天演奏的小提琴我朋友录了一小段，很惊艳，完全就是专业级别，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小提琴。”
“后来学的。”
“很有天赋，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合奏？”
“你的手……”
慕迁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其实这些年也恢复了不少，弹首曲子能行。”
“抱歉，我不行。”她不能当作若无其事的跟他演奏曲子。
“时凝，我都说了我不介意，你为什么要一直放在心上。”
“有些事情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
慕迁心沉了沉，“好，不说这件事，我还有一个地方想去，跟我一起去？”
“？？”
画展落地窗前，顾宴祈拿着手机，自从时凝昨晚上飞机之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一直到现在也没影。
几条消息也不见她回。
电话打过去一句很忙敷衍了他。
杜昕瑶拿着两杯香槟走来，递给了他一杯，“宴祈，是不是很无聊，我记得你不喜欢画。”
“没有。”
“其实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昨天听见那件事会不理我，宴祈，你会不会讨厌我？”杜昕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不如一起吃晚饭？有什么事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说。”杜昕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上次她想用下药的法子，后来仔细想想，这种法子并不靠谱，说不定还会让他们彻底决裂，就算发生那种事，至少也是双方主动。
她今晚准备了一种特别的酒，他们喝醉了，水到渠成的事情，双方主动，才有谈判的条件。
就算是宴祈，也查不到任何下药的迹象。
下午六点画展结束，杜昕瑶订了附近的餐厅，早让人准备好了一切，杜昕瑶给他准备了餐前酒，“宴祈，你尝尝，这酒是这家餐厅的新品，从国外运来的，味道很不错。”
顾宴祈只是晃着酒杯，没有喝，“当初是你救我出来的？”
“是啊，你想问我的就是这件事？”
“我记得当时我昏迷之前隐约看见一个男人侧影，你有看见那个人是谁？”
杜昕瑶摇摇头，“我到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没看见其他人。”
“你确定？你仔细想想，从工厂那儿出去，只有一条路，你们前后脚不可能没看见他。”
杜昕瑶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或许是我太担心你了，一心想救你出来，没注意其他的，宴祈，你是怀疑有人故意害你？”
“难道不是？”顾宴祈拿起酒杯凑到唇边，杜昕瑶紧紧盯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