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拍开他的手，“现在问我这些，你觉得合适吗。”
“我当真了。”
时凝自己也不确定刚才的话掺杂了几分真心，至少不是十分，刚才……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在，她只顾着自己的痛快，没问过他的意愿。
“对不起。”
顾宴祈心头一紧，呼吸的节奏乱了，“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就好像她的选择是错误的。
时凝道，“我刚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你奶奶对你也不会那么狠心，只要你说说软话，她不会为难你。”
时凝能感受到他的怒意，他生气也理所当然，“剩下的事我会自己做。”
“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我做的决定没有冲动，不管你今天的答案是什么，我的答案不会变。”
时凝不是傻子，有些东西她心知肚明，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不怕我利用你？”
“随你利用。”
他越是认真，时凝越是不敢看他的脸。
她宁愿他跟之前一样没脸没皮的说玩笑话。
时凝看向窗外，“没空利用你。”
她对时域了解不多，他家有多少产业她也不知道，她猜测，她妈多半在时域的手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时凝蜷缩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把她妈可能在的地方一个个的标记出来，但是这些远远不够，时凝给时星澜打了电话，说了她妈的事情。
时星澜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声音，“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找错人了。”
“她是你妈，难道你就这么不担心？”
“爸不会把她怎样，爸最爱的人就是她。”
“爱？他那种人懂个狗屁爱情！就算他不动手，还有时筱筱，你也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好，你是时家的人，找人比我方便。”
“我会找，也会把人交给你，条件是让我参与你的手术。”
“你不是不相信我？”
“就这么说定了。”时星澜挂断了电话。
时凝，“……”
时家的祖坟一定是出了问题！才养出他们这一群混账。
揉了揉眉头，电脑上忽然出现一条弹窗新闻，还是娱乐新闻，时凝盯着页面上的那个女明星，脑子飞快转动。
顾宴祈进屋的时候时凝正在投递简历。
“明星助理？你怎么会想做这样的工作。”
“有趣。”
“这样的工作他们只会找熟悉信得过的人，你投了也没用。”
娱乐圈里的明星大多数只是表面风光，实际私生活很乱，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注重隐私。
不可能找陌生人。
顾宴祈递给她一张名片，“你要是想继续当医生，去这里，顾家的手伸不到这里来。”
名片上的名字时凝听说过，是一家私人医院，规模很大，也很有名气，只是这里不是能轻易进去的。
“这是？”
顾宴祈只是说，“我这六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人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