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脑子一片乱麻，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想起谁，至少此刻她被他弄得脑子一片浆糊。
清晨的阳光落在脸上，时凝疲惫的翻了个身，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怀里，索性就这么待着。
顾宴祈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早啊。”
昨晚事情莫名其妙的就发展成了这样，时凝头一埋，嗯了一声。
“这还是我们头一次早上这么惬意的躺在一起。”
没有药物的催化，没有外界的推力，只是他们两个清醒的成年人，心甘情愿的在一起。
顾宴祈紧紧的搂着她，他太怀念这种感觉了。
上一次……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你很吵。”时凝很困，也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睡在一起了，也不代表什么。
顾宴祈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继续睡。”
刚闭上眼睛，时凝的手机响了，是慕迁打来的电话。
她犹豫的那一瞬间，顾宴祈已经替她接了，“她还没醒，你晚点再打。”
慕迁听见那个声音，人一怔，“是你……你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
“你说呢。”顾宴祈直接挂了电话。
垂眼，时凝清醒的双眸瞪着他，“谁准你接我电话。”
“他对你有意思，不跟他说清楚只会伤害他。”
“那也用不着你！”
“好，下次你自己跟他说。”
时凝，“……”
瞬间没了睡意。
她本就定了今天去隔壁城市的票，顾宴祈死皮赖脸的跟着她，赶也赶不走，“你这么大一个老板，整天不在公司能行？”
“要是公司事事都离不了我，那这公司也没什么发展前途。”
“谬论。”
“时凝？”
她正在酒店前台办理退房，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住了她，时凝回头一看，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脸十分熟悉。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她之前的同班同学，那会儿两人关系也还可以，只是她从学校退学之后就没联系过了。
“是你啊，好久不见。”
女人跟她寒暄了两句，注意到她身边的人，八卦道，“你对象？长得真帅。”
时凝侧眼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朋友。”
她这么说也止不住女人八卦的心，时凝忙着赶车，随便说了几句就这么散了。
在马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股不友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没理会，直到上了车，这股视线还是没有消散。
她被盯的浑身发毛，最后实在人受不了了，侧头看向视线来源，“你看什么。”
“我们只是朋友？”
“不然呢？”
“你会跟自己的朋友上床？”
时凝深呼吸，瞪了他一眼，怎么什么话都往出去说，她已经能感受到前面司机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