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气息冰冷粘稠、满是对生灵的憎恨。
他不敢显露身形只是凭借着对空间烙印最粗浅的控制，好比幽灵般在黑雾与泥沼的夹缝中穿梭。
这种状态消耗极大没过多久，他就感觉精神力枯竭身体内部的能量冲突再次加剧，眼前阵阵发黑不得不强行解除了潜行状态。
庞大的蛇躯重新显露出来重重摔落在散发着恶臭的菌毯上！
“咳咳……”林森剧烈咳嗽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内腑的剧痛。
他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吸收着周围污浊的空气，即便这空气本身就带着毒性，也比完全窒息要好。
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立刻！
他艰难地抬起头用那模糊的远视能力扫视四周。
黑雾弥漫视线受阻。
但他的气息感知捕捉到左前方大约百米处，似乎有一个能量波动相对微弱的区域仿似一个能量“空洞”。
那里可能是一个临时的安全点。
林森拖着残破的身躯拼尽全力朝着那个方向爬去。
一路行来他甚至看到一些扭曲的树木上悬挂着风干的人类或类人生物的尸体，有些还穿着破烂的看不出标识的作战服。
显然在他之前，已经有不少“探索者”永远留在了这里。
这让他更加警惕。
终于他爬到了那个能量空洞的边缘。
这里是一片相对干燥的黑色岩石地带，范围不大只有几十平方米。
奇怪的是，周围浓密的黑雾到了这里就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自动绕开了使得这片区域的能见度稍微好一些。
岩石地面上刻画着一些极其古老的、早已模糊不清的符文似乎是一个早已废弃的祭祀场所或者别的什么遗迹。
即便废弃残留的力量依旧能隔绝部分黑雾。
林森爬到岩石地带的中心，庞大的身躯蜷缩起来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立刻开始检查自身状况，简直糟透了。
比预想的还要糟。
强行催动虚空潜行，几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可控的力量。
体内的能量冲突已经到了临界点，水火冰生四种能量如同四头即将脱困的凶兽，随时可能将他这个“容器”彻底撑爆。
空间烙印也因为过度透支而变得极不稳定，眉心的骨片印记忽明忽灭，一股混乱的空间波动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让周围的岩石都出现了细微的龟裂。
必须立刻稳定能量，否则死路一条！
他尝试吸收周围的能量，但这里的能量即便不像外面那么狂暴，却带着一种死寂和枯败的气息，吸收之后反而让他感觉更加虚弱。
怎么办？
林森感觉自己再次陷入了绝境。
他下意识地看向体内，看向那四股冲突的能量，看向那个危险的空间烙印。
等等……冲突？平衡？
他想起了在五色神潭的经历。
利用外部混乱的能量，强行冲击、梳理体内的能量循环。
这里的能量虽然死寂枯败，但也是一种能量！
或许……可以用同样的方法？
用这种死寂枯败的能量，去“中和”体内过于活跃的生命能量和火能量？用它来“磨砺”水能量和冰能量？
甚至……用它来“喂养”那个空间烙印？
这个想法比之前炼化暗炎草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