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在顾静面前也不用演，于是轻咳一声含糊说：
“以前他跟那个人关系不错，后来他死了，陈锋又投奔我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顾静觉得没这么简单。
她合上笔记本，起身进了套间小次卧，“杯子你自己收拾了，明天别让人看出来。”
“你——”
房门已经不留情面地关上。
第二天，地面的玻璃渣已经被收起来，顾静挑了挑眉，看来林亦还算识趣。
来到公司，她志得意满等着陈锋。
这次将陈锋的所有问题对答如流，末了还歉意道：“不好意思，陈经理，昨天我还没有调整好状态。”
“你现在做得很好。”
陈锋神色和缓许多。
“那陈经理，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我想早日为林氏分忧。”
“这个一步一步来，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顾静做出急切想要表现自己的价值的模样，拿出一沓资料：
“这都是我昨晚连夜准备的，陈经理您看，我们身为出版业巨头，版权是重中之重，我建议重新核查公司版权，以免有遗漏，被别家公司捡漏……”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陈锋一听，看也没看资料一眼。
态度很是含糊：“这不是我们的业务，你只管好销售部就行。”
“可——”
“笃笃”两道敲门声，打断了顾静的欲言又止。
是陈锋即将离职的助理来道别：“顾小姐，我的工位空下来了，您可以来整理一下，以后你接替我的工作。”
前助理是个三十岁上下的职场女性。
顾静无奈，“好，麻烦你了，我这就来交接工作。”
“看来陈锋这里的戒心很强。”
收拾东西时，顾静走神地想着。
一低头，却发现，自己在收拾东西时，从前助理的杂物中摸出一个全新未开封的变形金刚玩具。
是很昂贵的潮牌，她倒是在和林夫人来往的富人家见过出手阔绰的小少爷们玩。
她正失笑，没想到前助理还喜欢这个，但笑着笑着，神色后知后觉的僵硬。
“她一个单身女人……干嘛要用自己半年的工资，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