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此刻彻底冻结。
“夫人？”江川一下车就看到沈云初靠在黎川怀里满脸是泪。
他背起双手，快步上前：“您怎么已经出来了？”
沈云初眼皮一掀，视线冷得吓人：“江秘书觉得很奇怪吗？”
江川怔忡。
当然奇怪了。
夜总不是才让他来处理保释的相关事宜，夫人怎么就已经出来了？
而且看沈云初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江川是个机灵得，瞬间觉得不对：“夫人，既然您已经出来，那我送您回去吧。”
说着，他伸手想扶沈云初。
锐利如刀的眼神扎在他的手背上，他竟觉得有些发烫，手停在半空不敢动了。
沈云初冷冷地盯着江川的手，看了几秒后沉声道：“回去告诉夜辰希，让他失望了，我还活着。”
说罢，她转头对黎川虚弱道：“我们走吧。”
“好。”
黎川扶着沈云初的肩膀上了车。
直到汽车与江川擦肩而过，他才回过神，连忙给夜辰希去了电话。
别墅。
夜辰希已经吩咐人将卧室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沈云初在里面这几天肯定是睡不好吃不香，换些更舒服的东西回来也能好好睡个觉。
江川打来电话时，他正盯着人换床单。
“人接到了吗？”夜辰希接起电话沉声询问。
江川支支吾吾几秒：“夜总，我赶到的时候夫人的保释手续已经做完了。”
夜辰希挑眉：“早些送她回来。”
“夜总，”江川见他没听明白自己的话，压着声音不安地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夫人不是我保释的。”
夜辰希目光沉了下去：“那是谁？”
“黎川，黎少爷。”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她人呢？”
“夫人跟黎总走了。”
电话挂断了。
夜辰希周身气压骤低，压得卧室里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砰——
一声脆响。
夜辰希的手机扣在桌上。
玻璃桌面竟硬生生裂开一条缝隙，顺着桌面一路蔓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