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摸了摸她的脸颊，唇角带着温和地说：“在很多人的眼里，猫咪，狗狗只是牲畜，与鸡鸭牛羊的地位差不多。小橘这些年，过得挺好的，我只希望它离开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
盛娇的唇瓣轻颤。
一说这个，她就很难受。
“好了，我都没难受，你也别哭了。不仅是人生世事无常，猫生也世事无常，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小橘知道你这么喜欢它，它肯定也会开心的。”顾瑾安抚着她。
盛娇点头。
垂下眼帘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她拿出平板，然后将平板递给顾瑾：“这是我帮它画的，你看……是不是可以打印出来挂在家里？”
盛娇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顾瑾的心中舒服点。
顾瑾接过手机，看到她画的小橘，脸上露出诧异来。
他很少在家里，而且也没有给猫咪拍照的习惯……但是盛娇却好像很喜欢记录它们。
她画了很多猫咪的图……各种各样的……猫咪们在她的眼里，娇憨可爱。
顾瑾翻到最后一张，也就是盛娇第一次画的，他跟猫咪们的午睡图画时，眼眸微微睁大了一些。
画面里的小猫咪们，都在他的身边趴着，小橘在他的臂弯里……那次他记得自己用书盖上了脸。
但是盛娇画了两张，一张他盖住了脸，一张是没有盖住脸的。
“怎么有一张没盖住脸，为什么？”顾瑾指着画问她。
“我觉得你的脸长得好看，盖起来可惜了。”盛娇开口说道。
顾瑾唇角有笑意一闪而过。
他伸出手指，抚摸着画面里的小橘，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也挺好的，小橘以这种方式……永远都留在了我的生命里，不会像我妈妈一样，我们没有合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盛娇听到他这么说，眼眶微红：“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看着这些画，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画这个。”
好像进入了画中，它的生命就在那一刻被定格了一样。
“没有的事儿。”顾瑾盯着小橘，无意识地说着，他的眼眸里都是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