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唇线微动，没回复。
陆廷琛忙回，“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你别开车，你想想你女人还在穗城等着你。”
他怕，怕江怀彻旧疾又犯。
“我知道。”江怀彻又点燃一根烟，只能用尼古丁去压混乱的思维。
……
彼时，许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带着香肠停在肠粉摊，遇见了同样正在给兄弟伙们买夜宵的蔡铭舟。
“许诺，小家伙要不要来份无油的？”蔡叔笑得慈和，眼角的鱼尾纹绽放得灿烂。
许诺看香肠的嘴兜子完全兜不住口水，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笑着回应，“那麻烦你了，蔡叔。”
“没事儿没事儿。”蔡叔麻溜地摊好米浆。
香肠被蔡铭舟遛过一次，对着人家直摇尾巴。
蔡铭舟也没架子，一弯腰板正的警服带上褶皱，“香肠，最近怎么样啊？”
香肠跟着汪汪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他。
蔡铭舟笑着鼓起薄薄的卧蚕，双手摸着他肉乎乎的小身子上。
许诺看着香肠，笑得像个老母亲。
蔡铭舟轻咳一声，“许诺，上次你亲戚是不是来找事了？”
许诺点了点头，“不过我和我的朋友把他们赶走了。”
“那就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许诺笑着，“你们工作还真是辛苦，啥都在管。”
蔡铭舟挠了挠鼻头，“这是我们的职责，没啥。”
“你们可比别的警察辛苦，咱们这条街以前可乱了，传说中的酒吧一条街不是盖的。”
蔡铭舟似是想起了几次执法记录，“说起来，和你认识也是几次在酒吧打架，现在你和你朋友倒是安分了。”
许诺不好意思地摆手，“其实也没有很安分，我前不久才在我们纹身店旁边的那家酒吧闹过。”
蔡铭舟眼神滞了瞬，“你们纹身店旁边的酒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知道吗？”许诺接过蔡叔递来的肠粉，“当时闹得可凶了，来了个小女孩砸店什么的，不过当初出警的确实不是你，是两个挺面生的警察。”
蔡铭舟仔细搜索了所有的记忆记录，对许诺口中这所谓的“大事件”毫无印象。
“我好像没印象，是几号发生的？”
“就是，”许诺也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大概半个月前的样子。”
涉及到和警局相关的事情，蔡铭舟眉头微蹙，在眉心形成一个浅川，“你详细说说，我确实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