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梗了一下，用食指尖推着冰山杯的杯缘，“其实我总有一种他认识我很久的感觉，对我太好、太过完美，反而让我觉得很不真实。”
酒精使然下，许诺又回味了昨夜江怀彻在戛然而止前的粗鲁。
和她的心疼，还有对那句“对不起”的轻易原谅。
突然好像通透了点。
或许……
“沈姚，或许我更希望他不完美。”
这样她才会心安理得地催眠自己，她至少是配得上一个有缺陷的人的。
“没有谁是完美的。”沈姚并没有听到前因后果，但还是能接上许诺的话，“一切的完美只是对方盐给你看的。”
她笑了下，“比如一开始我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失落凡间的加百列，一袭素裙还又高又白。”
许诺翻出第二张牌，“然后呢？”
“相处之后才发现你就是个sb。”
话糙理不糙。
“那我和你是反的，”许诺唇角上勾，“一开始以为你是个咋咋唬唬的小地雷，后来发现你只是个温柔可爱的阿拉蕾。”
沈姚又发了第三张牌给许诺，“严重怀疑你是在嘲讽姐的身高。”
许诺翻起牌，眸子颤动，“我哪儿敢，在我心中你是思想的巨人。”
沈姚给许诺逗乐了，“我行动上也是巨人。”
两人同时亮牌。
沈姚是顺子，许诺亮出一记豹子。
翻倍叠下来，沈姚得连着喝十杯。
“我陪你。”许诺直接和沈姚碰了杯。
沈姚连闷几口，整个嗓子火辣辣的，她趴在桌子上，“许诺，以后你结婚我要坐主桌。”
许诺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单手险些撑不住，“我可结不了，应该是你结婚我坐主桌。”
喝到后面许诺深知自己已经来不起了，但还是在喝。
沈姚今天或许是心情过好，一上头就闷了好多酒。
只记得睡着前自己给祁正拨通了个电话，等到看见人影后就两眼一昏了。
第二天醒来，又是一次要命的头疼欲裂，身上甚至还散发着酒气。
但还是在家中。
来不及思考是怎么过来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了，是很久没联系的房东周阿姨。
“喂，小许，不好意思哦，你现在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