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这，这么巧？我也是。”
谢晟川在听到季舒说出相亲时，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被藏于眼眸中。
“欸？”
世界这么小吗？
“没想到叶阿姨介绍的人就是你呀？”
季舒反倒开始不好意思了，她来相亲就是为了给橙子找个爹，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老同学，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啊，对，没想到啊哈哈。”
谢晟川不自然地眨眼。
他从小因病服用了很多药物，身体残留了大量的激素，导致一直处于不正常的肥胖状态。
在这个以貌取人的社会，他的体型成了被同龄人嘲弄的宣泄口。
是季舒站出来为他赶走了霸凌。
那时候的她明明还没自己一半重，却满满的都是勇敢。
年少的欢喜是青春这场盛大演出中最惊艳的一幕。
即便初中毕业以后家里送他出国读了11年的书，他还是为了想再见她一面而选择回国发展。
那么多年过去，关于她的细枝末节只能从昔日同学的交谈中了解。
得知她订婚的那天他喝了个烂醉。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不愿离开这座城市。
不过不论怎样，现在的她既然出来相亲，就代表她是单身。
他的执着终于看见了曙光。
“那……我们走一下相亲的流程？咳咳，我现在开了家私人牙医诊所，年薪……”
“等等，谢晟川，我先前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你，我觉得咱们这老朋友了，就不搞这些，今天就当是老朋友叙旧，怎么样？”
谢晟川眼里划过失落，无力的自卑感涌上心头，只得用笑容来掩盖。
二人在餐食中寒暄着，一开始的尴尬在季舒的带动下逐渐松解，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出餐厅，他们互换了联系方式。
眼看自己儿子的电影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季舒挥挥手。
“哎呀，都这个时间了，我得去接儿子了。”
“儿子？”
“嗯？我以为叶阿姨已经跟你提过了。”季舒低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哎我说实话吧，我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很久都没见男人了，今天来相亲的目的也不纯粹，就是想给橙子找个爸爸。”
谢晟川站在原地，薄唇张合，却始终未能将一些话说出口。
“那就先这样啦，今天聊得很开心，咱们有空再聚。”
谢晟川木讷地点头。
季舒的身影逐渐远去，就像初中毕业那天一样。
他在做什么？
又这样目送她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