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到这话立刻合上了眼睛。
左相夫人，余皇后的嫂嫂，可以说她们是一家的。
今日的事情左相夫人必定会说给余皇后！
那她的脸面……
王氏心中涌起悲意，又不仅都是怒火，她声音像是淬了冰，“你昨晚在哪？！”
柳鸣玉将之前说给柳湘灵的话又说了一遍，与此同时手中更重的推柳湘灵。
但柳湘灵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氏已经又问话了。
“你身上的病好了？”
王氏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瞳孔漆黑无光，看着她的时候满是恨意。
柳鸣玉不敢表现出来一点异样。
她眉目平静说：“我之前身上太热了，让小桃打了凉水喝，后面又急着给母亲找大夫，可能是折腾的出了汗，就好了。”
柳鸣玉继续说：“那人给母亲请大夫了，还留了药方子。”
王氏讽刺的笑了笑，她看向柳鸣玉，面容终于是有些绷不住的开始扭曲。
“今早上的这些人是不是你叫过来的？！”
柳鸣玉错愕的看着王氏，立刻就要摇头，就在这时王氏已经一巴掌扇了过来。
柳鸣玉没躲，但在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立刻顺着侧脸，减缓疼痛。
只是这一巴掌是王氏盛怒之下打的，即便是有这些小动作可脸上依然是一阵发麻的疼。
柳鸣玉眼泪立刻就落下来，她委屈的哭诉：“我知道母亲心里面不好受，但母亲你也要想想嫡妹！”
“她昨晚在竹屋院子门外睡了一晚上，醒来还被王嬷嬷打了一巴掌，她委屈成了这般这才叫喊来人想要救你，我也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王氏终究还是有一些理智的，她看着柳鸣玉眼神可恐，“王嬷嬷打灵儿？！”
王氏立刻就看向了柳湘灵，果然就见到她脸上有一个肿起来的巴掌印，王氏气急败坏，“王嬷嬷疯了不成，她怎么打灵儿？！”
柳鸣玉将门口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也说了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屋子后面的人。
以及着重描述了柳湘灵是怎么将人叫过来的。
王氏听的面色越来越白，身形摇摇欲坠。
她清醒的时候就看到了屋中都是人，却是不知道赵皇等人都已经打算离开了……
是她……
是她自己！
王氏此时心中怀恨不已，她为什么就偏要想出来这个馊主意！
她怎么就没有……
王氏疯狂落泪，神情痛苦。
“今天之后，我要怎么做人？！”
“我还怎么做人啊！”
王氏呜呜的哭了起来，紧绷的神情在哭声中开始放缓。
柳鸣玉冷漠的看着，没有一点同情。
前世她被发现在赵皇的床上时，余皇后带着嬷嬷进来一边扇她巴掌一边骂她下贱。
她跪着哭着述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人信她。
当时王氏就在旁边，她和柳妃二人对视的眼神中只有事情已经成了的喜悦，毫无一点对她的维护和怜悯！
她的脸被打的高高肿起，四周都是权贵夫人们的嘲笑奚落。
可她连一件可以掩体的衣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