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刚才在这里做什么？”
陈凡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以及被队员们围住、一脸惊怒交加却暂时无法动用力量的赵天虎。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点点被吓到的样子。
“我？我路过啊。”他指了指王爷爷，“看到我以前邻居被人打，就过来看看。”
他又指了指赵天虎。
“刚才？刚才不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吐血了吗？”陈凡挠了挠头，语气十分无辜，“可能是……用力过猛，岔气了？”
岔气了？
一个筑基期高手，把自己搞到吐血，是因为岔气了？？？
王影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理由，鬼才信！
但她仔细感知，陈凡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能量波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顶多……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点？
可刚才那瞬间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
赵天虎的力量崩溃得毫无征兆，就像是被某种更精妙、更无法理解的力量，从内部瓦解了！
这绝不是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份证拿出来。”王影公事公办地问道，眼神依旧紧锁着陈凡。
陈凡脸上露出一副“不是吧阿sir，看热闹也犯法？”的表情，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身份证。
“陈凡。住……就住这附近。”
王影接过身份证，信息没错，就是一个普通的本地居民。
她看着陈凡那张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没睡醒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隐藏的高手。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赵天虎真的只是修炼出了岔子？
或者，现场还隐藏着其他她没发现的高手？
王影心中疑窦丛生，但目前情况紧急，救治伤员、处理现场、带走赵天虎才是首要任务。
她深深看了陈凡一眼，将身份证还给他。
“这里现在由我们接管，无关人员请尽快离开。”
“哦，好。”陈凡点点头，转身就想走，一副“终于可以下班回家”的轻松模样。
“等等！”王影又叫住他，“那个老人，是你邻居？”
“嗯，以前是。”陈凡点头。
“他需要立刻送医。我们会安排。”王影说道，“后续可能需要你做个笔录。”
“唉，麻烦。”陈凡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先走了？”
“走吧。”王影挥挥手，注意力重新回到现场指挥室上。
陈凡双手叉兜，慢悠悠地转身，混入开始疏散的人群，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
他走后不久。
一名队员匆匆跑到王影身边，低声报告：“队长，赵天虎……他的丹田灵力紊乱，经脉有轻微受损，暂时无法调动大部分力量。像是……像是强行施展某种秘术失败的反噬。”
王影眉头紧锁。
秘术反噬？
是这样吗？
她再次看向陈凡消失的方向，那张平平无奇、懒懒散散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