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刚谈完，那边深夜一封邮件悄然飞往北方某个隐藏服务器地址，收件人代号：“R·6”。
邮件内容很短：“他开始了，启动方案B。”
“R·6”其实就是顾知源正在暗中勾连的另一个势力，他们是早年某部委改革项目未完成的分支成员，部分人在体制内失势后转为民间智库，但依旧掌握着庞大的数据审计、模型推演、算法回流能力。
方案B，即为“同步扰动模型”。
核心逻辑是：不直接打击秦川主控的节点，而是通过在他外围结构中制造“同步异常”，迫使其系统频繁修正，最终导致“主干塌陷”。
而这种攻击，最隐蔽之处在于——无法证伪，只能被动接招。
于是从那一周开始，秦川旗下的多个单位陆续出现“算法错位”、“数据滞后”、“反馈误差”……表面是技术问题，实则是系统在被试图拆解。
秦川当然看出来了。
他站在培训楼顶层，看着下方正在做数据标注的年轻人，心里却飞速运转。他知道，等对方确认他“无法稳定系统”后，第二阶段将会开启：引入外部监管组，以“技术不透明”为由接管整个数据主干。
这是彻底斩断他对系统控制权的预兆。
他不能等。
当晚，他召集八人核心议事小组，抛出了一个震撼性决定——提前开放系统内核，邀请第三方验证组驻入，同时公布部分运算逻辑，接受“随机评估”。
这等于自废一部分护盾，但也让原本准备“接管”的人群顿时陷入被动。
“你不是一向最怕被看见内核吗？”江允那天晚上一边抽烟一边说，“这回这么干脆，是自杀还是诈尸？”
“谁说我公开的是主内核？”秦川淡淡一笑，“我给他们看的是一套影像版本。”
江允盯着他半天，最后点头：“疯得漂亮。”
而与此同时，外部势力也没闲着。他们开始推动一项被称为“算力托底”倡议，要求地方所有新型数据平台“必须对接国家级运算节点”，以确保算法标准一致，避免“本地伪算法扰动市场”。
说白了，就是要所有人必须用“他们的芯”。
这才是战争真正的刀锋。
秦川听完这个通知时，只笑了笑：“他们终于开始讲实话了。”
那天他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阳光洒落在“纽网基地”第一块地砖上，他轻轻道：“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