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明白了周凡是什么意思。
其实周凡现在也是在赌。
赌厂长对自己的态度。
如果厂长要是决定牺牲自己……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但是人生不就是赌吗？
而且厂长那么的在乎薛主任。
退一万步来说，厂长对自己要是真的有意见的话，那么也会看到薛主任的面上配合一下。
“你为什么会跑到我的面前说这话，这话好像不该你说。”
在不远处躲着的范怀听到这话，心里就顿时一喜。
如果让厂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主意是周凡出的。
那么周凡就失去了民心，即便周凡得到了领导的赏识，真的进了厂长办公室，但是工人这么多……
只要为难周凡的人多了，他的日子也好过不多少。
甚至可能会在很短的时间，把他拉下来。
所以范怀看着周凡，就在心里可惜了一下。
可惜周凡是周建国的儿子。
不然的话，没准就真的可能会飞升。
谁让周凡从一开始就投错了胎。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觉得你救了领导，你就是很厉害的，甚至我这个厂长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
周凡在听到这话之后，悬着的心就顿时落到了地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太残忍，毕竟谁的亲戚……哎，厂长你的亲戚不在这里厂子里，所以你不用担心，但是我们的亲戚在，要知道有句话叫做打断骨头连着筋。”
厂长就故意冷笑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的亲戚没在厂子里，如果我的亲戚要是在厂子里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所以我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假仁假义。”
厂长知道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看。
所以厂长就借着这个机会，说出很多人想问的问题。
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能够平复一下工人心里面的怨气，要知道工人心里的怨气要是太多的话，那么没准就会出现民愤。
到时候即便厂长这番改革是为了厂长着想。
但是上面的领导还是会推自己去顶包。
别说升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周凡是个聪明的人，在厂长说完这话之后，就立刻明白了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厂长，我没有说这话，但是……但是你的亲戚的确没有厂子里，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我。”
厂长：“那猜，为什么，为什么我当上厂长的时候，没有像上一个王八蛋一样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弄到了厂子里来。”
周凡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时刻记着领导给我的教导，我也记住我参加工作的初心是什么，是建设国家，是发展经济，周凡，你现在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你一个号年纪轻轻的家伙，却思想这么懈怠。”
周凡在厂长说到这里的情况，就露出了无辜的眼神。
“厂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这样的行为是错的吗？我这样做，为什么是错的？”
范怀在听到这话就顿时不淡定了。
当即就站出来，笑嘻嘻的走向厂长：“厂长，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发这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