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甄世达看着秦凡那慌乱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哼，看你这次还怎么得意。”
秦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起笔，开始从墨义部分作答。第一题出自《礼记·儒行》：＂儒有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
他嘴角微扬，这道题他恰好熟悉。前世读研时，他曾专门研究过《礼记》中的这一篇。
＂儒者不以金玉为宝，而以忠信为宝。。。＂秦凡提笔写下答案，字迹虽称不上漂亮，却也工整清晰。
答完第一题，秦凡渐入佳境。他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研究生考场，那种专注解题的感觉让他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第二题、第三题。。。秦凡越答越顺手。有些题目虽然刁钻，但凭借过目不忘的能力，他竟能一字不差地写出原文。
＂这怎么可能？＂甄世达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这些题目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冷门内容，就连上舍学子都未必能答全。
诸丰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偷偷瞥向屏风方向，那里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秦凡此刻完全沉浸在答题的快乐中。遇到一道偏题时，他不仅答出了原文，还引用了其他经典中的相关内容，并加入了自己的见解。
＂这。。。这已经达到经义水平了！＂一位掌学博士忍不住低呼。
学舍内一片寂静，只有秦凡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主考官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
＂他一定是作弊了！＂甄世达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诸丰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眉头紧锁，既觉得秦凡深藏不露，又暗自否定这个想法：＂一个纨绔怎么可能有这等学识？＂
与此同时，考核试题已经公布在外。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这也太难了吧？都快赶上进士试了！＂
＂秦世子肯定通不过。。。＂
朱思瑶呆呆地看着试题，脸色煞白。她昨晚圈的重点，竟然一个都没考中！
＂我这是什么倒霉体质。。。＂她喃喃自语。
厉小兰拍拍她的肩膀：＂别自责了，就算考中了，那家伙也记不住。＂
辛云和杜舟也凑过来，摇头叹息：＂这次秦世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卢阳风风火火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大。。。大消息！宫里传出风声，要为秦世子和华泰公主举办大婚了！＂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朱思瑶身体一颤，脸色更加苍白。
厉小兰恍然大悟：＂对了，秦世子来京时，圣上就下旨退了他和华安公主的婚约，改赐与华泰公主订婚。。。＂
＂华泰公主？＂辛云皱眉，＂就是那个。。。＂
＂对，景祐帝的三女儿，幼时发烧成了哑巴，在宫里不受待见。＂杜舟低声道，＂废物世子配哑巴公主，现在可是邺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朱思瑶死死攥着衣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学舍内，秦凡浑然不知外面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