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德行好！你德行好给人当后妈？真不要脸。”
？！
这声音耳熟。
甄珍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二楼窗台。
一个女孩被一个女人按在窗台上，两人你来我往，厮打成一团。周围，邻居们围满了，开始议论纷纷。
“老游家真是热闹。”
“这话说的，二婚哪有不热闹的？”
没一会儿，女孩占了下风，她被女人扯着头发，脸朝楼下。
女人揪住女孩的头发，扯着骂着打着，“小贱人！回来让你爸打死你！我让你再偷钱！”
甄珍总算看清了女孩的脸。
她就是前几天租衣服的高个女孩。
甄珍扬起手，冲女孩挥了挥手。女孩瞬间来了精神，猛地转身过去，耳光啪的一声扇在了女人的脸上。
啊……
女人的尖叫声刺破楼下的议论声，楼上一阵骚乱。
没几秒钟，高个女孩儿抱着小布包，冲下楼跑到甄珍身边。
甄珍冲她使了个眼色，两人挤出人群找到自行车，甄珍蹬上车，驮着女孩消失不见了。
江堤上，女孩一脸狐疑。
“你怎么来了？你是怕我不还你衣裳？”
甄珍嗤笑一声，扯过自行车上的收购牌子。女孩眯着眼睛读着上面的字，她愣了几秒钟，突然抱着脸坐在地上哇哇哭。
她哭得伤心。
甄珍长这么大，还没见人哭的这么伤心。
她掏出手帕，递到女孩的手上，甄珍宽慰她，“和家人吵架而已，很正常。”
女孩摇头，接过了甄珍的手帕哭得更惨了。
“她才不是我家人。我只是，”
她抽噎着，仔仔细细打量甄珍的脸。
她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仿佛眼前的是一块美玉，砸在了粪坑里。更可悲的是，美玉不自觉，还觉得粪坑很美味。
“我只是很难过，你这么漂亮的脸蛋，竟然都开始收破烂了！我长得这么平凡，我还做梦当电影明星……”
“我真是蠢，我太痴心妄想了。”
“我不是收破烂的！”
甄珍一个白眼翻过去，她看着自己的硬纸壳，一时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