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躲开顾英章的眼神。
换做上一世，她肯定会冷笑一声，认为对方在刻意侮辱打压自己，甚至会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对方，直到把对方逼退。
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是对顾英章起恻隐之心。
“不用。”
她友善的摆了摆手，罕见的带出笑意，耐心的解释自己期望的运作模式。
顾英章认真的听，歪着头，极其认真！
“分成？”
他默念起这个生疏的词汇。
甄珍来了兴致，仿佛回到给甲方讲ppt的时代。她十分耐心的，给顾英章讲述自己想要和合作模式。
约莫十几分钟过后，暴雨似乎小了些。
车顶棚上敲鼓似的雨声，逐渐变弱，哒哒哒的，仿佛变成了音叉。
“你真的很聪明。”
顾英章长吁出一口气。
这位，还是刚才那个，把自己套进雨衣里钻不出来的小笨蛋么？！他饶有兴致，目光在甄珍的眉眼间游弋，想看出些门道……
咕！
甄珍的肚子怪叫一声，穿插在雨声间。
见顾英章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有点饿。”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她掏出一颗大白兔，剥了糖纸，塞进嘴里。
“稍等！”
顾英章就像得了军令状似的，拿上雨伞转身下车。甄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顾英章举着伞，冲进绵绵细雨里。
几分钟后，顾英章回来了。
他撑着雨伞，打开甄珍这边的车门，“前面有个国营餐厅，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餐厅，吃饭。
甄珍立马想到了约会。
她往车厢里缩了下，脸色微红，这才有些不好意思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
顾英章指着积水路段，神情严肃。
“积水还指不定什么时候退呢，先吃点东西吧？我也有点饿了。”
饿的可是你，我有糖吃。
甄珍如是想，下车便钻进了顾英章的雨伞里。
两人坐在餐厅里，餐厅空无一人。没一会儿，听见动静后，厨房里挤出几个服务员，顿时服务员比食客还多的情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