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背过手去，把脏兮兮的手藏了起来。她眼睛一挑先下嘴为强，把被人监视后的气愤演绎的淋漓尽致。
“鬼鬼祟祟的，你看什么啊？”
顾英章瞥了眼甄珍身后，阳台上一切正常。
他心底一阵狐疑，那她刚才蹲在地上，磨蹭了好半天，是在做什么呢？
“你在阳台上做什么？”
他那副眼神，就像警察在审问犯人。
甄珍紧张的捏了下手，她可不想花盆的秘密被顾英章发现。
她往前一踢，把拖鞋提到顾英章脚边。看着甄珍的拖鞋，顾英章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打小人啊！”
……
顾英章服了。
破四旧都多少年了，自己的妻子，一个生活在部队大院的女人，还在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呵，不修德行，有事儿了就搞这一套。”
顾英章讥讽。
甄珍见他没有怀疑，心下大喜。
她单脚跳到顾英章身边，套上拖鞋翻了个白眼，
“你管得着么？”
“？！”
这女人！
顾英章忍着气，没有发出来。
自己马上就要出差了，妈妈也算是交给她了，临到走前，他不能再出任何变故。
看着甄珍回房的身影，顾英章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第三天凌晨，顾英章离开了家。
甄珍睡到大天亮，被倪翠萍的骂声吵醒。
“狗都醒了，你还睡得像死猪！我饿了，赶紧给我做饭。”
甄珍迷迷糊糊套上衣服，打着哈气走进倪翠萍的房间。看见儿媳妇这么懒散，倪翠萍的气儿不打一处来。
“虽然我儿子马上要和你离婚了，但你是不是应该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要吃油条，你去食堂买。再来个油饼。”
“别给我买凉的啊！我警告你。我还要热豆浆。”
倪翠萍正在指点江山，甄珍已经把热毛巾捂在她脸上了。
她吓得大喊大叫，
“你要杀人灭口啊？救命啊！”
突然间，毛巾上的热气涌入鼻腔，她的气管瞬间舒缓起来。连一直不怎么顺畅的呼吸都变得畅快了。
她僵住不动，甄珍开始给她擦脸。
边边角角，就连眼角嘴角，甄珍也认真的擦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