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咂巴了一下嘴，显出难色，“这个么，牛肉不好买啊。每天五点不到去排队，一个人也只能买一斤……”
突然，她皱了皱眉头。
“这样吧！明天咱们去医院看看腿，只要你同意这件事，我后天早上排队给你买牛肉去！”
倪翠萍看着盆里消失殆尽的猪肉片，她咽了口口水。
“行吧。”
耶！
甄珍瞥了眼顾英章，得意极了。
还参谋长呢？
连一个老太太都搞不定！
带着压制顾英章的快乐，甄珍吃了两碗饭。
饭后，甄珍哼着歌去洗碗。
倪翠萍趁着进屋的功夫，把顾英章叫到身边。她捂着嘴偷偷笑，时不时注意外面的动静，
“咋样啊？你妈我的主意厉不厉害？我刚才演的像不像？”
顾英章神情泰然自若，冲着母亲伸出大拇指。
伺候母亲睡下，顾英章又钻进厨房。
“那个，谢谢你啊，”
他的声音相当温柔，软绵绵的，像熏风似的掠了过来。甄珍埋头洗碗，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
两人确定好明天出发的时间后，甄珍就一言不发了。
“买牛肉起床太早了，我去排队。你好好休息。”
顾英章十分贴心。
突然，甄珍一脸得意的扬了下眉。
她冲着顾英章勾勾手指，他便附耳上来。
“我骗她的，东山商场后街的巷子里，新开了菜场。不是什么国营菜场，里面什么菜都有。光卖牛肉就有三家摊子，从早卖到晚……”
她扶着腰，得意的笑起来，花枝乱颤。
顾英章看了一眼倪翠萍的房间，又把目光落回在甄珍脸上。
突然，他心头一震，鼻尖竟然酸了。
这两个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但，
他这辈子，
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