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良心的时候，还拿去医院照照紫外线。她没良心的时候，拿清水投一投，晾晒干净后就直接上架卖。
那些衣服的来历，顾英章很清楚。自己所有的津贴，都贴在了甄珍的货源上！
但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啊。
甄珍想要解释清楚这件事儿，还真的很棘手。
“我明天就去找律师，诬陷我的人要付出代价。”
甄珍放下杯子。
顾英章又没忍住，抱着油乎乎的碗杵在原地，“刚才褚家嫂子来找你，是因为这件事儿么？”
甄珍的指尖贴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顾英章轻微到不可查的笑了下，心想甄珍还真是聪明，竟然能驱使刘娟这个妇女主任了……
更厉害的是，她明明昨天才把刘主任气了个半死！
甄珍说到做到。
第二天，甄珍就开始找律所。
八十年代律所少的可怜，甄珍转了大半个东山市，法院门口都去了，愣是没找到一个律所。
最后还是在邮局翻黄页本，找到了一间位于东山大学旁边的律师事务所。
她直奔律师事务所，连招呼都不跟东山晚报社打一个。
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在她的授意下，律师写了一封律师函，寄给了东山晚报。其实律师函在内地，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甄珍的目的，就是吓唬报社。
上一世做营销总监时，她经常用这个手段。诉讼费时费力，很拖人。有时候律师函一发出去，再搞一下宣传，比上法院还管用。
信寄出去，甄珍也没闲着。
她找到刘娟，让她帮忙介绍了其他的本地的报社。甄珍挨家跑，把律师函交给感兴趣的记者，希望记者能把律师函登报。
记者们最担心的就是没新闻，没风浪。
现在，风浪自己送上门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在甄珍忙完一切，等着舆论反馈的时候。顾家又不让她消停了……
这天，甄珍回家，站在门口，钥匙还没捅进锁孔，就听见倪翠萍在里面发疯。她的头一疼，都不想回去了。
下一秒，倪翠萍停止尖叫，发出厉声质问。
“顾英章！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跟甄珍离婚前，你会来征求我的意见，这算什么？！”
咣。
隔着门，甄珍都能想象客厅里的惨状。
忽的，甄珍心头升起一阵欣喜。
听倪翠萍这话的意思，是离婚申请批下来了？！
她激动地插钥匙开门，一溜烟的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