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和甄珍始终的日子，正好对上了。
“请问，他去哪了？”
光头男人上下打量顾英章，
“你谁啊？”
“警察。”
顾英章义正词严。
男人听说他是警察，一点也不怀疑。这气质，这身段，他不用穿什么警服，往那一站绝对就是警察！
“警察叔叔，你给我做主啊。这王八蛋借我钱不还，”
光头委屈屈巴巴，要哭出声。
顾英章头疼，没时间跟他在这儿分析案情。甄珍已经四天没露面了，她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活着……
他清了下嗓子，负手而立。
“时间紧迫，同志，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光头男人有些慌，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他只说去深圳啊，说买票还差三块多，让我先借给他。他马上就有钱了，立马还给我五块钱……”
“诶？”
“警察同志，你怎么走了呢？！”
就在光头男要追上来的时候，顾英章身高腿长步子快，七拐八拐的消失在了平房区。
*
甄珍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炸开了。
她发现自己全身的骨头正在散架，又硬又脆，动一下嘎嘎作响。她身子下硬邦邦的，她掏出手，摸了摸身下，只发现自己躺在水泥地上。
周围臭烘烘的，又潮又霉，像是被扔进了猪圈。
房子里黑洞洞的，就连窗户都被棉帘子钉死了。
“这娘们的脸蛋你也看见了，极品，我没说大话吧？”
李广田的声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五千块，不还价。”
一个陌生老婆的声音跟着飘了进来，“呦，我买她是给我儿子做媳妇的。又不是去当狐狸精，漂亮有什么用。”
“不要拉倒，我拉她深圳买进舞厅能值这个数！”
李广田在赶人。
“妈，我要她，我就要漂亮的。”
末了，一个口齿不清，傻乎乎的声音也被甄珍听见了。
“……”
自己这是被李广田卖了。
甄珍瘫在地上，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恨不得崩开绳子，当场勒死李广田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