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一种很近，又很远的感受。”
“很近，你明明在我眼前，和我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很远，你的精神面貌，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微微蹙眉，嘴角流出一丝无奈，又彷徨的感觉。
“你好神秘。”
哈！
甄珍端着杯子喝水，茶水差点倒了出来。
自己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为了不冒头，从没有对自己标新立异过。就连衣服鞋子，穿的都是原身留下的旧货。
这记者，眼睛也太毒了！
不过，甄珍倒是不怕她瞧出什么具体的不同来，只是觉得很有趣。
“我哪里神秘？”
甄珍问。
吴茜茜思索良久，
“从容，淡然。你好像对你的事业，非常有信心。这一点，和我采访过的所有干个体的都不一样。”
“他们九成九，是找不到工作的待业青年。把干个体当做逼不得已的活计，全无朝气，有部分人，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你，完全不一样。”
……
我谢谢你。
甄珍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甚至有点激动。她不仅多看了吴茜茜几眼，和上一次采访时的匆匆一瞥不一样，她觉得吴茜茜是个很灵秀的女孩。
她陪着吴茜茜聊了很久。
两人在菜都上齐后，甄珍才开口，谈起了正事儿。
“吴记者，我就厚着脸皮开口了。”
吴茜茜掩嘴笑了，
“你叫我茜茜就好。还有，我把你当朋友，你有事儿就尽管说，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
甄珍松了一口气。
吴茜茜大大方方，自己也不能扭扭捏捏。何况，甄珍也不是跟人客气的性格。
“你们单位有小录音机么？”
甄珍两手交叉，在桌子上划了出一个A6大小的形状。
在她的印象中，WALKMAN现在虽然问世了，但还没有录音功能。
她记得有一次参观警察博物馆时，看见过一种微型录音设备，整个录音机就巴掌大，磁带约莫是正常磁带三分之一大小，很便于隐藏。
公安局有，甄珍猜想电视台或许也有。
甄珍想借到这个设备，再去找东梅厂的会计。
如果能录到有价值的内容，那就再好不过。
“三洋的微型录音机，我有一台。”
吴茜茜夹了一口菜，也不问甄珍的具体用途，
“你现在要么，吃了饭跟我去拿。”
甄珍半张着嘴，不掩饰自己的诧异。她没想到，吴茜茜这个女孩，竟然是这么痛快的人。她双手合十，十分诚挚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