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她的警告仿佛仍在耳畔,她逃婚就是不想和这些书中人物纠缠在一起,好保住一条小命,现在看来,这局她是不得不入了。
她身上一定有什么太子一党格外看重的东西,否则今日太子不会亲自来抓她,还拐弯抹角的威胁她。
她身上除了嫁妆,还有什么是太子值得费心的呢?
电光火石间,谢凝星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消夏宴那天,太子问的话。
那日,太子似乎提到了外祖家的水运生意?
难不成与水运有关?
原书的剧情飞快地在她的大脑中划过,她试图寻找和水运有关的故事情节,但是那本小说又臭又长,而且大半篇幅都在描写男女主的爱恨情仇,剧情描写大都一笔带过。
回忆了半天,谢凝星只想起书中有穆景宸跟着太子南巡,途中路过姑苏的情节,只有这一小段,或许能够和水运搭上关系。
谢凝星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或许只有嫁到平阳侯府后,她才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在苏容越是个短命的,婚后半年就会意外猝死,把太子这关度过,等苏容越死了,她当个清闲的侯门寡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后面的剧情……
思虑至此,谢凝星深吸一口气。
她差点把平阳侯府最后的结局给忘了。
她没记错的话,穆景宸因为恨苏易之恨得牙痒痒,最后把侯府所有人一口气团灭了。
那照这样看来,这侯府也不能久呆,等苏容越一死,她就自请到乡下庄子去休养,到时候时间一长,谁还记得她这号人,她就可以安全无虞的度过最后的两国混战,带着所有钱混吃等死下去。
一切为了活着!
平阳侯府秋水院
苏易之靠在床头,身旁是一位年过古稀的大夫,正面色严肃地给他包扎着腿上的伤口。
等到处理完毕,老大夫叹息一声看着苏易之道:“公子这腿伤的厉害,今后怕是……”
说着大夫看向一旁的苏永昶,摇了摇头:“怕是不能像常人一样行走了。”
苏永昶并不在意苏易之能不能走,他草草地瞥一眼苏易之那条被他弄断的腿,面色淡然地道:“嗯,辛苦大夫了,下去领赏吧。”
等到大夫离去之后,苏永昶才把目光放在面色苍白的苏易之身上,他眼中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厉声斥责道:“三弟今日出门做什么?”
苏易之对他这种冷漠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他淡然地解释道:“院子里呆久了有些闷。”
“那你为何又与谢二小姐在一处,还在闹市上奔跑?若不是你们莽撞,我也不会撞上你们。”
见苏永昶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苏易之只是一笑了之,“大哥训斥得是,不过今日与我一起的姑娘,她带着帷帽,我并不知道是谁。”
“不认识?”苏永昶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冷笑了一声道:“不知道是谁,那你们一起跑什么?还手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