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掌心却按到一片温热的肌肤。月光从窗缝漏进来，正照在谢昭紧绷的腹肌上——她这一摔，直接跨坐到了他腰间。
两人同时僵住。
谢昭的声音危险地响起：“下去。”
秦歆慌忙要爬开，却被一把扣住手腕。谢昭不知何时已经翻身而起，匕首冷冰冰地抵在她喉间。
“谁派你来的？”他眸中杀意凛然。
“我、我只是做噩梦。。。。。。”秦歆呼吸急促，“梦到有人要杀我。。。。。。”
刀锋又逼近一分：“名字。”
“什么？”
“梦里喊的那个名字。”谢昭盯着她，“秦什么？”
“我不记得了，”她声音发颤，“真的。。。。。。”
谢昭忽然松开她，冷笑一声：“滚回床上。”
秦歆仓皇爬回榻上，听见身后谢昭捡起匕首的声音。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突然道：
“再掉下来，我就把你捆在床上。”
木门被大力关上——他居然直接出去守夜了。
谢昭靠在门边，指腹摩挲着匕首上的刻痕。
“姓秦的那么多……”他低嗤一声，目光落在屋内熟睡的秦歆身上，“应该不会这么巧。”
夜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恍惚间又将他带回三年前的边境战场。
烽火连天，玄甲卫的铁骑踏破北狄前锋营。
谢昭单膝跪地，将缴获的狼纹军旗双手奉上：“将军，北狄残部已退至黑水河外。”
年轻的将领翻身下马，玄铁面甲下传来低沉的笑声：“做得好，子昭。”
那是秦詹。
他们曾并肩作战，直到那场变故。
营帐内，秦詹摘下染血的面甲，露出与当今圣上七分相似的面容。
“我要回京。”他指尖点在地图上，“那位＇皇兄＇，该让位了。”
谢昭的剑横在秦詹颈前：“将军，这是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