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彩云见她如此固执,只好松了手让她离开。
秦歆独自走在青石小径上,晚风拂过裙角,带起几片凋零的海棠花瓣。
她本不该独自出殿,可今日……是母后的忌辰。
御湖边的白梅开得正好,一如当年母后最爱的模样。
小时候母后经常带着她在这棵树下吟诗作赋。
而今物是人非,树干上还刻着曾经作的诗句。
指尖刚触到花枝——
"唰!"
一道寒光骤然横在她颈间!
“别动。”身后之人嗓音嘶哑,“长公主若出声,这刀子可就不长眼了。”
秦歆呼吸微滞,余光瞥见湖面倒影——黑衣蒙面,腰牌隐现龙纹。
慈宁宫的死士。
“太后让你来的?”她指尖掐入掌心,声音却平稳。
这老妖妇还是没有放过她。
刺客冷笑:“殿下聪明,可惜……活不过今夜。”原本他还在纠结如何躲避重重守卫的监管,成功完成刺杀任务,没想到秦歆自己送上门来了。
刀锋逼近,肌肤已沁出血珠!
就在秦歆以为必死无疑时。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贯穿刺客手腕!
“啊!”刺客吃痛,长剑哐当坠地。
秦歆尚未回神,腰间忽然一紧——有人揽住她疾退数步,清冽松香瞬间盈满鼻尖。
“殿下受惊了。”
慵懒带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她抬眸,正对上白珩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上次见他,还是五年前。
“白珩?!”刺客捂着手腕暴退,“镇北王府竟敢——”
“啧,废话真多。”白珩反手抽剑,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剑光闪过,刺客喉间绽开血线,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他甩去剑上血珠,潇洒收回剑,转身时又是一派风流姿态,“殿下无恙?”
秦歆按住颈间浅伤,眸光复杂:“世子为何在此?”
“路过。”白珩挑眉,“恰好看了一场……”他忽然贴近,指尖拂过她颈侧血痕,“以下犯上的好戏。”
秦歆拍掉他的手:“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