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是棋子,不曾想她才是垫脚石。
“陛下,该翻牌子了。”
康福海捧着托盘,绿头牌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秦詹指尖在牌面上逡巡,最终挑起“丽妃”的牌子,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就她吧。”
柳太傅和太后想要什么,他就给。
这边柳桃儿听到圣驾将至的消息,高兴的翻箱倒柜找衣服。
嘴里不停地吩咐道:“快!把西域进贡的暖情香点上!”她对着铜镜抿了抿胭脂,石榴裙下特意穿了金线绣的鸳鸯肚兜。
心情高兴的快要飞起来。
殿门推开时,她盈盈下拜:“臣妾恭迎……”
话音戛然而止——
殿外竟无仪仗,只有一顶玄色小轿,轿帘低垂,看不清里头人的面容。
“陛下口谕,”康福海全垂着眼,“今夜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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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歆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醒时,唇舌已被封缄。
些许龙涎香混着酒气侵入齿关,她抵住对方胸膛,顿时僵住:“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她不是听彩云说今夜翻了丽妃的牌子。
“嘘。”秦詹咬着她耳垂低笑,"有人替朕尽义务。”
“而且,我好想你。”声音缱眷温柔,惹得她耳边一阵酥麻。
柳桃儿在黑暗中攥紧锦被。
疼痛让她额头上沁出薄汗。
身上的男人异常沉默,动作却狠戾如征战沙场。
她勉强微笑,试图讨好:“陛下……能否轻些,臣妾有点受不住。”
“秦詹”不语,回应她的只有更粗暴的侵占。
直到五更鼓响,那人抽身便走,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即使这样,柳桃儿心里还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她成了陛下第一个宠幸的妃嫔。
对镜梳妆,指尖抚过颈间红痕,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陛下昨夜,要她要得极狠。
没有温存,没有言语,只有近乎暴虐的占有,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娘娘……”贴身婢女春杏欲言又止,康公公送来了补汤。”
“搁着吧。”柳桃儿懒懒摆手,笑吟吟道,“陛下如此宠爱,本宫迟早会有龙嗣。”
她没看见,春杏盯着那碗黑漆药汤时,惨白的脸色。
议政殿内,从边关回来的陈世勇笑眯眯的打听着昨晚临幸后宫的事。
陈世勇追随秦詹夺得皇位,登基那日就被封了骠骑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