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喉结滚动，突然抽走她手里的柴火：“…我来烧火。”
半焦的米饭，炒得发黑的野菜，还有那盘勉强能辨认出形状的蛋卷——这就是秦歆和谢昭共同努力的“成果”。
秦歆用筷子戳了戳焦黑的饭粒，小声道：“……要不，还是别吃了。”
谢昭没说话，直接盛了满满一碗，扒了一大口。
秦歆瞪大眼睛：“不、不苦吗？”
谢昭抬眸看她，咽下那口半生不熟的饭，淡淡道：“能吃。”
秦歆洗完碗，灶台上的汤还温着，却不见谢昭人影。
她推开屋门，月色如霜，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夜风拂过新补的茅草，沙沙作响。
“谢昭？”
无人应答。
她沿着小路往湖边走去，心想他或许是去清洗修补屋顶时沾满泥灰的衣衫。
穿过一片芦苇，湖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秦歆脚步一顿。
谢昭背对着她站在浅水处，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脊背滚落，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颈侧，腰线没入水中，若隐若现。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后退，却踩断了一截枯枝。
“咔嚓”
谢昭眼神骤冷，猛地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狠狠拽入湖中！
“唔——！”
秦歆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进水里，冰凉瞬间浸透衣衫。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被他反手按在岸边，锋利的匕首抵在她颈侧。
“谁派你来的？”他嗓音低哑，带着未褪的杀意。
水珠从他下颌滴落，砸在她脸上。
秦歆睁大眼睛，湿透的睫毛轻颤：“是、是我……”
“乱跑什么？”他嗓音低哑，掌心仍贴在她后腰，肌肤相触的地方烫得惊人。
秦歆刚要开口，谢昭猛地将她按进怀里。
“嗖！”
一支毒箭擦过她耳畔，钉入水中。
“闭气！”谢昭搂紧她的腰，带着她沉入湖底。
秦歆长发如墨散开，谢昭的手护在她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