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踮着脚去够柜顶的米罐，腰间却突然一紧——谢昭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轻轻一托，便将她举高了些。
“够到了吗？”他嗓音低哑，呼吸扫过她耳尖。
秦歆指尖碰到米罐，却故意缩回手，转头眨着眼看他：“还差一点~”
谢昭眯眼，忽然托着她的臀往上一掂，秦歆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抱坐在灶台上。
米罐近在咫尺，她却顾不上拿了——因为谢昭正抵在她腿间，手掌撑在她身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现在呢？”他问，拇指蹭过她唇角。
秦歆心跳如擂，故意歪头：“好像……还是够不着。”
谢昭低笑一声，突然俯身吻下来。这个吻又深又缠，掌心顺着她腰线摩挲，力道渐渐失控。
秦歆被他亲得晕乎乎，手指无意识揪紧他衣襟，直到他滚烫的唇移向颈侧，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她细嫩的肌肤。
“等、等等……”她轻喘着推他，“灶上还煮着粥……”
谢昭动作一顿，呼吸粗重地埋在她肩窝平复。
良久，他忽然抬头，眼底暗潮未退，却格外认真地看着她：“黄婕，我们成亲吧。”
秦歆怔住。
“不要三媒六聘，不要凤冠霞帔。”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擦过她泛红的眼尾，“就现在，就在这间灶房，你点个头……”
（作者默默的啐了一口：你也给不起）
“我谢昭此生，绝不负你。”
秦歆鼻尖发酸。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怕她恢复记忆，怕她想起过往，怕她……不再是他此刻拥有的。
可她更知道，这个曾经冷硬如铁的男人，此刻正将一颗心剖出来，捧到她面前，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傻子……”她搂住他脖子，眼泪蹭在他颈侧，“哪有在灶台前求婚的？”
谢昭手臂一紧，声音沙哑：“你应不应？”
秦歆破涕为笑：“应！”
什么王权富贵，什么血海前尘。
他不管她是否以前跟那个人有过牵扯，上天既然把她送到他眼前，他就不会放手。
他只要此刻灶火映亮的笑颜，只要她睡梦中无意识蹭过来的体温。
纵使来日天崩地裂——?怀中有你，足矣。
婚事准备的仓促，谢昭一大早就出去买成亲要用的东西，掌柜打趣道：“怎么，要娶媳妇了。”
谢昭笑而不答，随手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他怕掌柜的问东问西的，不敢多回答。黄婕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
他凡事得小心着点。
翌日，秦歆正对着铜镜粗略的描眉，她拿起谢昭给她买来的胭脂水粉，很熟练的在脸上操作起来。
喜服是在黄家穿的那套，她一直没舍得扔，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娘子。”谢昭从身后环住她，下颌抵在她肩窝，将一支木簪斜插入鬓。
簪头是并蒂莲，花心嵌着两颗红豆，随着动作轻轻相碰。
他上次就雕好了，不过又改良了一下。
秦歆被这声“娘子”叫的心头酥麻，不自觉的露出姨母笑。
“你干嘛不叫我夫君。”谢昭有些吃味儿，搂着她的肩膀不松手。
“这么急做什么，还没成亲呢。”秦歆嗔怪道。
秦歆往外望了望，院子里除了小野猪在转圈圈，空无一人。
她顿时有种失落的感觉，谢昭没爹没妈连个亲人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