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
萧焕见她吐出来呛的水，又喊了喊她，可还是不见她睁眼。
他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人工呼吸。
迷迷糊糊的，沈云汐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一口一口将胸腔中的空气吐出，整个人如秤砣般在水中下沉。
眼看着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
自己想要伸手抓，可那抹光亮却如虚空般，无法触碰时，突然一根黑金色皮制粗绳从天而降，快速朝自己靠近。
沈云汐闭着眼，却精准抓到那根皮绳。
接着，皮绳向上收回，自己也跟着向光亮处靠近。
过往云云，从走马灯似的，在自己眼前闪过。
突然，一阵窒息。
等再睁眼时，她看见的，便是一下一下，努力帮人工呼吸的萧焕。
沈云汐突然迷糊，她这是在云州，还是在京城。
“你醒了？”
脸挨着脸，四目相对，沈云汐感受着他温热的鼻息。
突然，她抬手，勾住萧焕的脖颈。
不管现在是建安十八年的萧焕，还是建安十五年的萧焕，她都只想留住，这个将满目柔情都给了她的萧焕。
萧焕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床上。
柔情尽散，冷戾道，“二嫂骗起人来，手腕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明。”
说罢，要走。
“别走！”
沈云汐抱住萧焕，眼眶中，水汽氤氲。
这几日来的遭遇，父亲入狱，继母威胁，府中人的冷漠，还有他对她的阴阳怪气，以及刚刚死亡线上走了遭，一桩桩，一件件，如同小山般，压在她的心头喘不过气。
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感到一丝温暖。
她真的，只想汲取一点温暖，再多一点。
“二嫂，这是何意？”
“我不想走，我想在你身边，当个洒扫婢女，暖床丫鬟都成，只要在你身边，求求你。”沈云汐更紧的抱住他。
“暖床丫鬟？”
萧焕哂笑出声，“看来二嫂不知什么叫做暖床丫鬟，像二嫂这样，做时连眼睛都不敢睁，腰都不会扭的人，最好还是先去红香楼里学一些，再来做人暖床丫鬟吧。”
……
“我会！”她这句话说的很没底气，那日她刚看见萧焕脱下裤子，便害羞的闭上眼，再没睁开过。
“我真的会！”
说罢，沈云汐赌气似的，勾住他的脖子，将右腿缠在他腰上。
她裙下的底裤，方才沾了水，沉在浴桶里。
所以如今，她光着两条大白腿，如白蛇般扭在萧焕身上。
萧焕眼神一深，喉间滚了滚。
“别走，好不好！”
沈云汐用带着雾气的眼睛，眼巴巴的恳求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上身的肚兜早已移了位。
萧焕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压下去，狠狠吻住她的唇，报复似的在她唇上咬出个牙印。
“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