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用两根手指夹着方子，“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给她吃的。”
“你最好给她吃的。”季渊沉声说完，便要下车。
萧焕顿了下，而后一扬手腕，将方子顺着车窗扔了下去。
季渊冷眼看着，那方子顺风飘到地上，紧接着被路过的行人踩了一脚又一脚。
“你要是想让她活，就听我的，要是不想，那随便你。”季渊黑了脸，胸口上下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萧焕微微挑眉，似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这时，灰影轻敲了两下车壁，从外将那方子递了进来。
萧焕再次接过方子，打开仔细看了遍。
十几味药，都是温养滋补的药。
想起这些天来，沈云汐的表现，萧焕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想法。
他细细的打量着沈云汐。
双眸紧闭，厚重的脂粉之下，仍隐约能看见她眼下的乌青，还有惨白的唇色，不必靠的太近就能闻见脂粉香气。
萧焕皱眉，印象中，沈云汐的妆容向来清淡，不过她的皮肤也很好，如羊脂白玉般透净轻亮，大多时候她只是淡淡扑层粉，有时候只是打层口脂，或是什么都不抹。
异常的背后，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他犹豫的这片刻，季渊已经下车。
“灰影！”
灰影立即有眼色的上车，自觉照顾起沈云汐。
萧焕追下车，在人群中找到季渊。
季渊甩开他的手，“世子既不肯信我，何必特意追下来。”
季渊方才被气的不轻，转身就走。
又两个影卫从周侧的屋檐落下来，伸手挡住季渊的去路。
“萧焕，你这是干什么！”季渊愠怒不已，压低声音吼着，“你也是读过书的，只要查一查医典，就知道”
萧焕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鬼医圣手燕惊鸿。”
“你提他干什么？”季渊警惕的上下打量他。
萧焕微微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燕惊鸿就是你们邕州人。”
“二十三年前，燕惊鸿在药王谷斗医失败，归隐园林，应该就是回了邕州吧。”
季渊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