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顾不上他们,但愿他们别给我们招来后患就行。
等收拾差不多,我额头满是汗,嘴里干得厉害,找不到干净水喝。
天逸翻翻自己背包,掏出个水壶,还剩半壶,递给我。
我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尝到那股陈旧的铁味,但也不管了,总比渴死好。
“先歇会儿,等天快亮时,咱们再想办法找更安全地方,最好能弄点药,孩子可能随时感染。”
天逸这么说,我也只能点头。
一诺脸色惨白,在昏暗中显得吓人,但至少还活着。
我小心避开他伤口,轻抚那缝合的线头。
护士不在,医生不在,外面一片动荡,我们只能涂点碘酒撑起半条命。
若他再发烧,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天逸忽然抬眼看我,“你想不想回老家?”
我愣了下,“现在提啥老家,神经病啊?”
他扭头啐了口,“我只是说,要是逃出了这片是非地,也许能回去躲一阵。”
听到这,我有点心酸。
老家在哪,我已经差不多忘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得去,没身份证没钱没支援,全凭一股蛮力苟活。
还没回话,忽然外面似乎有脚步响,我和天逸对视一眼,立马戒备。
踩碎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至少两三个人靠近这破厂?
天逸收起水壶,拿起散弹枪,一只手攥匕首,眼神死死盯住门口。
我也抱住一诺,蜷在墙角,心脏怦怦急跳。
“别作声,等他们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