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新生
晨曦之家的栀子花开了第二茬，洁白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张立站在产房外，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腕间那道几乎淡不可见的疤痕。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林淑婷已经进去六个小时了。
＂喝点水吧。＂凌宇递过一瓶矿泉水，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他和秦梦瑶接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医院，一直陪到现在。
张立接过水，却只是握在手里：＂医生说胎位有点不正。。。＂
＂林老师身体素质很好，不会有事的。＂秦梦瑶轻声安慰，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她和凌宇的孩子将在四个月后出生。
产房的门突然打开，护士匆匆走出来：＂张先生，您夫人想见您。＂
张立几乎是冲进了产房。林淑婷躺在产床上，汗水浸湿了发丝，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但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还好吗？＂他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
林淑婷虚弱地笑了笑：＂我看到了。。。一些画面。。。＂
医生和护士识趣地退到一旁，给他们留出私人空间。
＂什么画面？＂张立轻声问。
＂我们的孩子。。。不同版本的未来。。。＂林淑婷的指尖轻触他的白发，＂在某个世界里，他成了医生；在另一个世界，她是艺术家。。。但所有画面里，他都是快乐的、被爱包围的。。。＂
张立眼眶发热。这听起来像是七重世界的回响，但又不完全相同。
＂现在，我需要你做个选择。＂林淑婷突然严肃起来，＂医生说可以顺产，但有风险；剖腹产更安全，但恢复期长。。。＂
＂这不该由我决定。＂张立摇头。
＂不，这很重要。＂林淑婷紧紧抓住他的手，＂记得祠堂石台上的七道门吗？这是第八个选择——在已知所有可能性后，依然选择相信。＂
一阵剧烈的宫缩袭来，林淑婷疼得弓起身子。张立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我相信你，相信我们的孩子，也相信医生。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支持。＂
林淑婷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转头对医生说：＂我们继续顺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张立仿佛又经历了一次七重世界的考验。每一次林淑婷的尖叫都像刀子扎在他心上，每一次监测仪的警报都让他血液凝固。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后悔没有选择剖腹产。。。
＂看到头了！＂医生突然喊道，＂再使把劲！＂
林淑婷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在一声几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后，婴儿响亮的啼哭充满了整个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