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经手的七个项目盈利增长23%,我自己也有在创立自己的公司,目前运转顺利,一直处于盈利状态。”池冬屿抿了口茶,“您停得起吗?”
池母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冬屿,我们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该让我选想要的人生。”池冬屿放下茶盏,“母亲,您当年不也是反抗家族联姻。。。”
“啪!”
池母的手僵在半空。池冬屿偏着头,左脸迅速泛起红痕。
“夫人!”管家朱叔慌忙递上冰袋。
池冬屿抬手制止:“打得好。这些年我和大哥一直听您总说后悔嫁进池家,那现在您又要让捆绑自己孩子的婚姻吗?我很尊重您和爸,但是江榆我不想放手。”
“闭嘴!你和池逸一个两个的都是想气死我是吗?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池承宗突然剧烈咳嗽,池母下意识去扶,被他狠狠甩开。
池冬屿从西装内袋摸出药瓶:“您该吃药了。”
“真为我好就赶紧断了和那私生子的往来。”池承宗挥开药片,“做不到的话现在就滚!看着你就碍眼。”
白色药丸滚到波斯地毯花纹里。池冬屿单膝跪地捡起药片:“您说过,池家人跪天跪地跪父母。”
管家突然老泪纵横:“二少爷十五岁发高烧都不肯卧床休息,就因为您说池家男儿要有非常人的意志。”
“朱叔!”池冬屿厉声喝止,“帮我爸倒水。”
池承宗撑着案几的手背青筋暴起:“我要你以后和他分道扬镳。”
“做不到。”
“那你就别姓池!”
池母的翡翠镯子突然裂成两截。池冬屿把药片放在案几上:“爸,您血压180了。”
“滚!”
池冬屿走到玄关又转身:“爸,您想过哥为什么宁愿待在国外也不会回来吗?您的方式真的没有问题吗?”
池承宗抓起药瓶砸过去:“原以为你会好好听话,结果你比池逸那混账东西更过分,你滚远点,什么时候知错了再回来。”
雕花木门重重合上时,管家扑通跪下:”先生,二少爷他只是一时走了岔路,他还是很爱你们的。”
“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
暴雨砸在迈巴赫车顶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池冬屿摸着发烫的左脸,解锁手机看到江榆发来的消息:【你到家了吗?】
雨刮器划开倾泻的水幕,车载屏幕显示22:37。他按下语音键:“在喝朱叔煮的姜汤。你呢?”
手机很快震动:【我查了文献,36。7度烘干西装需要…】
池冬屿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笑出声,雨声盖过了喉咙里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