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再问你一遍，”韩稚闺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你背后的人是谁？尘世方舟在大夏，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蛀虫？”
他完了。
彻底完了。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依仗，在这些冰冷的物证面前，都成了笑话。
“噗通”一声，张承业彻底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尚书大人的样子。“我说……我都说……求公主饶命……求公主饶命啊！”
心理防线一旦崩溃，便如山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叮！恭喜玩家触发微爽点：敌方高层破防现场！】
陆子轩自己给自己在脑海中来了个系统提示。
“好家伙，这就招了？我还以为能多撑一会儿呢，没劲。”陆子轩撇撇嘴，顺手给林菲菲发了个“点赞”的表情包。
接下来的审讯，和其说是审讯，不如说是张承业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般的疯狂自曝。
他供述了自己是如何被尘世方舟的人接触拉拢的——起初是送钱送美人，后来是许诺更高的权位，甚至展示了一些超越时代的“小玩意儿”，彻底勾起了他的野心和贪婪。当然，也少不了抓住他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作为保险。
他还交代了几个尘世方舟在大夏的重要据点和联络方式，证实了之前那份名单上大部分名字的真实性，甚至还额外“赠送”了几个隐藏得更深、连暗卫都没挖出来的同伙。
“还有那位雍王殿下”张承业声音颤抖，几乎细不可闻，“他也和方舟的人有联系，他们好像在合作，雍王想借方舟的力量图谋…图谋……”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雍王，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封地富庶，素有贤名，竟然也牵扯其中！而且听这意思，这位王爷似乎野心不小，想玩一出和虎谋皮、火中取栗的戏码。
韩稚闺的面色更加冰冷。
“够了吗？”她问，像是在问张承业，又像是在问自己。
“够……够了……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都说了……”张承业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磕头。
然而，就在赵敬准备记录结案时，张承业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癫狂和破罐子破摔的快意：“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人！哈哈！你们以为抓到我就完了吗？告诉你们，方舟的根，扎得比你们想象的深得多！那位……那位常年侍奉在太后身边的李公公……他也是……”
话音未落，赵敬眼中寒光一闪。
密室里，只剩下张承业粗重的喘息声。
韩稚闺缓缓站起身，走到石桌前，拿起那份经过张承业供词补充、确认，变得更加沉甸甸的名单。
内阁大学士、京畿卫戍将军、宗室亲王……现在，又多了一个深宫里的老太监。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滔天的权势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卧槽！太后身边的人？！这尼玛……剧本杀都不敢这么写吧？！】
【完了完了，这下真捅破天了！女鹅快跑！带着主播的打赏跑路吧！】
【高端局！这就是真正的高端局啊！瑟瑟发抖。jpg】
陆子轩看着屏幕上那个新添的名字，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李公公？哪个李公公？不会叫连英吧。”
韩稚闺的手指，在那份血色名单上缓缓滑过，最终，停在了“雍王”和那个新出现的“李公公”的名字上。
赵敬站在她身后，等待着下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