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州又看着她没说话。
江亦怜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怎么了？你今天总是看我，是我脸上有——”
“江亦怜。”陆淮州突然开口。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陆淮州视线下滑。
江亦怜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
手指屈伸了一下，她盯着看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
这几天，陆淮州来接她下班，在车上他们都会牵手，今天因为顾着问他问题，而忘了这回事。
她眼睛轻微眨了眨，突然觉得：好像跟他在一起，有很多事情看起来都是自己想要做，单实际上是对方比她更急切。
想到这，她不由起了玩心。
“什么啊，我忘了什么？”她轻轻歪了下头，疑惑地看着陆淮州。
她的演技自是不必说，根本露不出一点破绽，可奈何她面对的是陆淮州。
——他见过江亦怜明知故问的样子。
那是他们成为朋友后的一场生日聚会，过生日的人是他们的共同好友。
江亦怜很傻，因为长得漂亮，性格开朗，成为了全场的劝酒对象。
她为了不扫兴，半推半就喝了几杯，但那些人玩嗨了，根本注意不到女生为难的表情。
于是陆淮州做了他此生第一个帮人挡酒的动作，拿过递给江亦怜的酒，说：“我来。”
包厢氛围更加热烈起来，大家纷纷转换目标。
聚会结束后，江亦怜似乎是醉了，有些站不稳，有男生提议送她回家。
陆淮州想，帮都帮了，不如帮到底，于是又开口，说：“我来。”
女孩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趴在他肩头咕哝说着话，他听不清，下意识，“嗯？”
“我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挡酒呀？”
陆淮州被她问住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家？”
这个问题同样回答不了，“不知道。”
两次回答让女生不满，她甩着腿挣扎着下来，陆淮州怕伤到她，轻轻把她放下。
江亦怜左右看了看，找到路边的花圃站了上去，居高临下指着陆淮州：“你，心里有鬼。”
“你是不是喜欢——唔！”
女生被捂住了嘴，不满地看向始作俑者。
陆淮州耳尖发红：“你别乱说。”
这人醉起来，胆子比平时还要大。
江亦怜不满地弯腰凑近：“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淮州沉默。
“快说你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