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怜笑着站在一旁跟着喝酒——那位叔母不屑跟她碰杯。
应付好这一位叔母，她才回答秦澄的话：“要求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
这是他带回关悦悦那天晚上跟她说的话，现在她还了回去。
从江亦怜的视线看过去，秦澄的下颌一瞬间绷得很紧。
这让她一瞬间想起了和秦澄的第一次见面，在一间咖啡厅，他对面的人朝他当头淋下一整杯咖啡。
那时候他的下颌也像这样紧绷，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少年气。
而现在同样的表情，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倔强，偏执，是属于成年人的情绪。
“叔叔，第一季度的项目完成得特别好，恭喜。”
“姑父，公司成功上市，未来多照顾一下。”
……
一路敬了酒过去，江亦怜酒也喝了几杯。
偶有几个人会跟她碰杯，但大多数都是无视，还会有言语贬低的，借着说她漂亮，来嘲讽她是靠外表上位的。
秦澄只是全盘接受，没有特别反应。
江亦怜觉得他很傻，一个人能当你的面贬低你的妻子，本身就是看不起你的表现。
如果你足够强大，妻子就算再弱小，也会被人尊重。
“哥。”
最后来到会场角落，面对的是秦澄大哥秦辙。
两个人的感情看上去倒是不错，秦澄在江亦怜耳边说了句“在这等着”，就和秦辙勾肩搭背到一旁喝酒去了。
江亦怜在旁边的软凳上坐下，还没抬头，头上就落下一道阴影。
“江亦怜？”
江亦怜抬头，看到一个长相明媚的女人，大眼红唇，红色抹胸长裙穿得十分吸人眼球。
这是秦辙的妻子宋时。
“大嫂。”她笑着回应。
“没想到，阿澄竟然还没跟你离了。”
女人嗓音平静，似乎没觉得她说出口的这件事会给人难堪。
一天下来，江亦怜对明里暗里的嘲讽已经习惯，但这样直白的语言还是第一次听。
她依然笑着，“是啊，暂时还没。”
宋时的表情不太好看，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朝她看来：“你知道阿澄身边有很多女人喜欢吧？”
“当然。”
“那你还这么有恃无恐？”她很是不理解。
江亦怜也不理解，这群上流人士能因为身份背景就对一个并未做错事的人恶语相向。
“不是有恃无恐，是我没有手段，秦澄想不想离，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她说的不是假话，这场协议，她的话语权还不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