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斜曳眉莞尔,扇颈扇头时间长了会造成偏头疼、或颈后受凉肩胛疼。扇背人凉快了,与身体并无其它损碍。
果真是宫里伺候的老人,什么都清楚,还这般仔细他。
实在睡不着,但在祁聿这番‘宠爱’下他又舍不得起身,尝试装睡。。。。。。
刚动个腰身。
“醒了就滚起来,昨日东厂拿下的那些人,问完话将签文写好递给老祖宗。然后递你牌子出宫。”
陆斜也不装了,翻身坐起,咧着牙蠢笑番:“起了,起了。”
身旁早早有人捧着水、软巾在一旁伺候。见他醒,有人浸水拧干捧给他。
陆斜接过擦脸:“出宫做什么。”
“昨日华盖殿遭雷击的事外头怎么传的,回来报给我。”
“那不是兵马司跟县令活计,该他们一级级上奏到宫里来,我们再报去趯台让他们议么。”
风声都没掀起,这般早便开始预防么。他只叹祁聿行事严谨。
这是耍懒不愿去?
祁聿指腹松了文书,起身黑着脸朝他走来。
陆斜囫囵擦把脸忙丢下巾子,哎哟出嗓,急忙讨求,“我去我去,”颈子朝前,乖觉将脸伸出去,“悖逆了干爹,你打吧,左边右边?”
祁聿眸底颜色稍稍一滞,抬起手示意身旁的人退几步下去。
唇边牵得鬼迷,叫陆斜心底犯怵。
祁聿:“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舍得打。”
舍不得也打了很多次,昨夜是打得太轻脸上没留痕,故而眼下就胡诌?
早知昨日该给自己补一巴掌,这样祁聿瞧着证据还能轻
松说舍不得?
陆斜撇撇眉。
祁聿右手指腹突然轻轻摁他肩头,悄然力度将人示意一把。
陆斜察觉耳垂旁气流。
“你昨晚说做我的人,从此乖乖听我的话。那干爹让你出宫,怎么又开始犟嘴了。”
两人距离几近贴一块,祁聿松散衣袍轻轻落他膝头。
明明是复述昨夜他说过的内容,陆斜这时才恍然觉得这话太暧昧。
他那般正经一字一语,怎么同样的话从祁聿嘴里出来就分外撩拨人。
祁聿是故意还是无意啊。
陆斜颈子后徐徐攀上一阵酥,钩得小腹紧绷,气息从口鼻倒灌进胸腔。
陆斜不由略微侧下颈悄悄嗅了下,尽是松脂熏出的油墨香气。
“干爹要做什么不让我知晓?你都重复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往后也多给我几分信任。下次有事也能吩咐我来办,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