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在谈恋爱。”毕姗姗掏出手机,将“顾乘泠”分到一个单独的组,又改了备注,问顾乘泠,“叫‘男朋友’,可以吗?”
顾乘泠说:“普通了点儿。”
毕姗姗居然也犯了难,问:“那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顾乘泠将毕姗姗的手机接到手里,垂着眸子略略地思考了下,便勾起唇角,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个字:【人生戏的男主角。】
问毕姗姗:“这样呢?”
呼应刚才那一段话。
她刚才说:她一直在想男主角是怎样的人,也一直在等。
“唔,”毕姗姗问顾乘泠,【那你手机里我的备注呢?叫什么名字?】
顾乘泠也掏出手机,按上指纹解开锁屏,又噼里啪啦地打:【人生戏的毕导演。】
第64章戛纳(一)【一更】“民俗街”这个项……
6月末,“民俗街”这个项目的一整队人来到戛纳。
深蓝的天,深蓝的海,飘摇着的棕榈树。
张斩想:从第一天学“广告”起,15年已经过去了。如果说对戛纳毫无情怀,那肯定是在说谎。
诚然,这几年,“戛纳国际创意节”受的关注在减少着。
广告公司不再愿意将大把钱“挥霍”于此,人的审美过于主观而报名费又如此昂贵。更加重要的是,在碎片化的这个时代,广告主们、各个企业,也不再着迷于“大创意”了。“创意”已经支离破碎,是一个个小的主题、一场场小的活动,2025年了,如果哪家公司还在砸大笔钱来做一个声势浩大的活动,它就是一个傻子。
于是,在中国,甚至在世界范围,对大部分广告公司,别说获奖了,连参赛都逐年减少。它们没有能参赛的作品,也不想花参赛的美金。
可广告人们又没办法彻彻底底放下它。
距离她已愈发遥远,而且以后还会更加遥远,可她依然是广告人心目中的神圣殿堂。
区别只是,它的翅膀由多年前的清晰可见,变成如今的面目模糊。
它在那里,只是变得如此的虚无缥缈。
张斩其实也这样想。
如果错过这一次,那不知道要到哪年她才能有下个机会,也许错过这一次就是错过一辈子。
即使朝圣的人开始减少,它的宫殿开始暗淡,她也想要踏足一次,也希望被它承认一次。
这好像是一种
执念。
活动首日的早饭上,同项目的策划大佬感慨了下:“10年前我来的时候啊,这遍地都是中国同行,可今年一共就过来了几个公司,几十个人,呵呵。”
“嗯。”Ronald说,“咱们几个,JET的几个,xx的几个,xxx的几个,没了吧。”
策划大佬说:“对。不过还有几个港台的。”
因为是要参加戛纳,Ronald还是一同过来了。
毕竟这也同样是他的梦。
Ronald的状态好了一些,比离开前精神许多,不过还是要吃药。他吃药时是打开药盒,而后直接扣出一把扔进嘴里的,又在其他人的目光中自嘲地说:“我的药量早就拉满了。”
Ronald又说:“人数最多的,好像就是咱们家和JET了。”
策略大佬说:“应该是。可能比较相信自己吧。其他家怕机票钱打水漂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