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咯咯笑,挥舞着小手:“再飞一次,再飞一次!”
魏承照做,就听到罐罐欢呼一声:“还要给哥哥当弟媳!”
魏承哭笑不得:“这个可不成。”
小狼恢复的差不多,兄弟俩明儿就要回私塾读书,趁着没下雪多学一天是一天。
魏承带着罐罐练了好一会儿字,那小墨珠儿就打着小呼呼守在俩人的桌案上。
见着日头出来,他起身松松筋骨:“柴火这两日哥哥囤得够多,落雪前再砍两天就成,咱们今儿就把菘菜腌上,留着过年做饺子吃。”
罐罐一听不用读书,扔下小羊豪就颠儿出书房:“腌菘菜!腌菘菜!罐罐要腌大菘菜!”
魏承摇摇头,笑道:“这顽皮货。”
收秋的菘菜地豆都囤在地窖里,魏承没让跃跃欲试的罐罐下去:“里头味道不好闻,你在上面帮着哥哥接菘菜,好不好?”
“好!”
罐罐一口答应,又乖乖道:“哥哥可以再拿两个地豆豆吗?罐罐想和墨珠儿杏儿烤着吃。”
“可以,给你拿十个。”
今年他们家里的大菘菜和地豆长势十分不错,虽说赶不上院子里的豇豆茄瓜还有葱苗旺盛,但是交完秋税后自家地窖里的大菘菜和地豆也是垒得板板正正,一点也觉得稀少。
俩人都不怎么喜爱腌菜,所以魏承也只拿上去五颗圆滚葱绿的大菘菜。
腌菘菜前要把菘菜外头的老叶脏叶都扯下去,还要将粗厚的菘菜根一道切掉,那剩下的菜叶子都进了驴子肚中。
罐罐抱着一颗大菘菜放在脸前:“哥哥,我们家的菘菜比罐罐脑袋还大噢!”
又把大菘菜挪到一旁,露出小脸,呲牙笑:“哥哥,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
魏承笑道:“你冷不冷,要不要回家把小帽儿戴上?”
“不要戴,会把罐罐的头发弄乱。”
罐罐小手指着圆润顺滑的发髻:“罐罐等会儿还要去找溪哥儿涣哥儿玩呢。”
“倒是有日子没见着溪哥儿了,等会儿咱们腌完菜,哥哥就带你去找他们。”
他们将摘好的菘菜带去柴房,待铁锅里的水沸腾起来,魏承便将菘菜根在热水中烫一遍,又将菘菜尖儿又烫一遍,五颗菘菜倒是好烫,没用上多少木柴,几颗颜色由浅绿变得深绿的菘菜就被送进泥缸里头。
“一层菘菜一层盐巴,压着严实些,这菘菜就算是腌成了。”
魏承将清洗干净的石块压在小缸上,擦擦手道:“这就成了,走,哥哥给你烤地豆去。”
罐罐欢呼一声:“吃地豆豆啦!”
。
次日清晨,罐罐又懒被窝了。
魏承早起练完石锁读完书,又将鸡群和驴子喂上,做完这些活计便来到屋头唤罐罐一次。
眼下早食都端上桌子,这娃娃还拱着脑瓜,撅着屁股陷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头。
“快快起来,听闻豆苗说二师兄他们回来了,今儿你可是要去武馆的。”
小娃把自个儿藏成了蘑菇:“这不是罐罐了,哥哥认错啦!”
魏承左右看了看,拿过墙壁上挂着的青木小剑:“好啊,既然不是罐罐,那我就用这把小青剑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话一出,罐罐蹭得一下从被窝钻出来,他穿着单薄雪白的小里衣,软乎乎一团靠在魏承身上,撒娇道:“不要打呀,你看看你,又当真了吧?”
“那你还懒不懒被窝?”
罐罐眼睛斜着哥哥手上的小木剑,顶着一头毛炸炸的头发:“罐罐不懒了,罐罐现在就起来!”
“这才是乖小娃。”
魏承笑着顺顺他的头发:“再过十天半个月下大雪,咱们就不用去私塾了,到时候你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真的呀?罐罐讨厌雪天,这不是耽误罐罐读书练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