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点头:“爸爸打过电话,妈妈应该知道的。”
顾清笑了笑,“这母女哪有隔夜仇,这么久,小帆哪里还能再生你的气,回去多和妈妈说说话,好不好?”
钟吟点头:“好。”
“对了,我都和小帆说好了,这以后啊,咱们两家也要时常走动起来。正好我们在沪市也有不少亲戚,”顾清回头说,“到正月,我们一家再来登门拜访。”
钟吟笑:“那我扫榻以待。”
从这儿到机场有不少路。易忱舌尖顶了下上颚,手一撑,就这么当着保安的面,嚣张地抬腿跃进来。
“诶!”被人直接挑衅到脸上,保安简直看傻了,“你干什么的?”
易忱朝钟吟抬了抬下巴,满眼“事不关己”的无赖:“我是她家属,你找她。”
“……”一次次被他的不要脸震惊,钟吟倒吸一口气。
保安对钟吟是面熟的,也知道晚上总有个年轻男生在门口等她。
但也不是这位啊!
看不见的地方,钟吟狠狠瞪他一眼。
忍耐着朝保安露出一个微笑:“他啊,是我远房一个表弟。”她欲言又止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方面呢,有点问题。”
“没办法,只能带在身边了。”
易忱荒谬地看向钟吟。
又在看她漂亮的小脸后,火散了大半。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算了。交往期间,他出手一直很大方。当然,钟吟也会回赠礼物。
多番思绪滑过,钟吟略心虚:“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易忱语气竖起小刺,“这是什么国家机密,我还不能问了。”
说了你又不高兴。
胜负欲一上来,说不定还要乱花钱买礼物。
钟吟很明智地转了个身,转移话题:“把平板拿过来,我要看节目。”
易忱原本还只是暗地不爽,一见她这态度,醋劲儿刹也刹不住,直直窜到头顶。
立刻去扒拉钟吟的肩膀:“你什么意思啊钟吟,那点回忆你是不是还打算揣一辈子慢慢品尝啊?”
钟吟心平气和:“我没有,你别瞎捉摸。”
“我瞎捉摸?”越说易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握着她肩膀不撒手。
梗在心里很久的话也脱口而出:“你不回忆你把他给你的明信片,日日夜夜放床头看?”
他不说,钟吟都忘了这么一回事:“什么明——”想起来什么,她停顿:“是你拿走的那本书?”
易忱冷哼一声,不说话。
这一刻,钟吟终于后知后觉,他那晚为什么那么反常。还没脸没皮到压着她就给她做了那种事。
这么久才露出端倪,也是能憋。
她简直哭笑不得,伸手去捏易忱的脸:“你要不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回事。”
易忱拿下她手,脸色还是恹恹的。
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
去年这时候,他只想留在她身边。但如今她已经彻底属于自己时,光是想起她也曾属于别人,还是会在意得要命。
恨不得能给她的大脑安个一键删除。
“所以呢,他给你送了什么。”易忱去嗅她后颈,粘着不愿意撒手,“后来有没有去补过生日,嗯?”
这突然而来的盘问,差点让钟吟汗流浃背。
易忱连问带逼的,手也不老实地流连她后腰,指腹一寸寸抚过她脊背。